到一切平穩了,再請二姐夫把田產和房產過到繡娘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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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二娘子贊道“到底還得是讀過書的,蔚蔚這個法子可行,我娘家那兩口子再怎不要臉,難道還能鬧到姑爺的頭上來嗎這個法子好,既能免去一場官司,你和繡娘還從義莊邊上解脫了。”
吃過飯,張水生回東屋去睡了,今日鬧了一天,有孕在身的柳二娘子早都乏了,幾乎是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睡在吳蔚和柳二娘子中間的繡娘雖已疲憊至極卻怎么都睡不著,房子和田產記在二姐夫家名下真的是一勞永逸嗎大姐和大姐夫真的會就此放過自己嗎他們真的會顧念著親家的情分不來鬧事嗎
繡娘心中存疑,若是放在從前,自己還沒認識吳蔚的時候,大概也會像二姐一樣選擇相信的,畢竟是血濃于水的親情怎么會有人忍心把骨肉至親逼死呢
可如今繡娘的眼界和思維都不同了。
認識了吳蔚以后,她再不是那個抬頭只能看見院子上空一隅,低頭只能看到家里雜活的蠢人了,特別是吳蔚帶著她去成衣鋪,聽著伙計分別介紹每一件成衣價格的時候,繡娘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她的耳邊猶自響起自家娘親的話來都是街坊鄰居,能幫就幫了,給個文錢的我就拿著。
就因為母親的這句話,還有大姐不時的爭吵和貶低,繡娘一直都覺得自己為這個家的貢獻微薄,全仗著爹娘的疼愛才免去田間重活,做了一個吃干飯的人。
多年來,繡娘沒日沒夜的做針線活,家里的雜事更是能多做就多做,碰上大姐氣兒不順了,是罵也好,打也罷,繡娘連閃躲都不敢的。
繡娘實在是不敢相信,大姐和大姐夫真的會看在二姐夫的面子上放過自己。
可是
自己都能想到的事情,難道蔚蔚會想不到嗎
明明白天分開的時候蔚蔚還是一副大不了就對簿公堂的態度,出去一趟回來怎么就變了呢
雖然在繡娘的內心深處,也并不想和自己的娘親對簿公堂。
就在繡娘思緒萬千難以入眠之際,一只手悄悄探到繡娘的被窩里,準確地抓住了繡娘的手,分開繡娘的手指與之十指相扣。
繡娘轉頭往吳蔚的方向看去,房間里很黑,只能借著微弱的星光勉強看到一點點吳蔚的輪廓和閃動的眼眸。
“睡吧,累了一天了。”吳蔚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卻帶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嗯。”繡娘淺淺呼出一口氣,回握住吳蔚的手,吳蔚的手很溫暖,指尖和手掌的上部卻起了些薄薄的繭子,但整體還是很柔軟的。
繡娘的拇指輕輕撫摸過吳蔚手掌上的繭子,暗自心疼起來。
繡娘還記得自己和吳蔚的第一次接觸,在老屋里,吳蔚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自己一下子就不害怕了,那是一雙細膩又柔軟的手,她牽著自己
,按到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