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
這一套操作下來,偌大的縣衙內就剩下四個人了,吳蔚,師爺和堂下另外兩名衙役,吳蔚又對另外兩名衙役說道“去問問張波的尸首埋在了何處,你們兩個先去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是”
雖然不知吳蔚想要做什么,但這二人已經從這片刻功夫中,見識到了吳蔚所展露出的氣魄,明白了吳蔚絕對不是繡花枕頭,更不是一般女子,乖乖的領命去了。
縣衙大堂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師爺咽了咽口水,低聲問道“大人,張波都死了十天了”
“我知道啊。”
“大人何必派人去看守一個死人呢”
“辦案嘛,總是要講究證據的,若是我們通過常規手段收集到的證據,足以偵破案件,那自然最好了,要是不成就只要問問被害人,他究竟是怎么死的了。”
李師爺莫名感覺到了一陣陰惻惻的寒意,又驚又疑地問道“大人大人還有玄門手段”
“什么玄門手段”
“大人不是說,要讓張波開口嗎讓死人開口說話,難道不是玄門手段”
吳蔚無奈地笑了笑,扭過身子看著一旁的師爺,笑道“師爺,你知不知道本官的老本行是什么”
李師爺搖了搖頭。
吳蔚垂下眼眸,腦海中不禁閃過了許多年前東方瑞對她的評價,平靜地說道“我是梁朝第一位女仵作。”
“啊”李師爺徹底震驚了。
吳蔚沒有再管對方,但心底卻涌出了一股力量。
吳蔚不再分心,用鎮紙壓住一張宣紙,繼續埋頭寫了起來。
在其位,謀其職。
吳蔚覺得清廬縣的辦案流程問題非常嚴重,決意趁著這次機會,制定出一套公正的,科學的,規范的辦案流程來。
吳蔚雖然不是相關專業出身的,好在借閱過許多公開的刑事卷宗,即便是過去了很多年,但童子功修煉出來的東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忘記的。
很快,吳蔚就寫出了一份標準的文本,只是許多位置都是空白的,等待取證調查,詢問,后再補充。
待宣紙上的墨跡干透,吳蔚拿開鎮紙,將這份格式文本遞給了一旁的師爺,又壓了一張宣紙埋頭書寫起來,頭也不抬地對師爺說道“明日張貼告示,招一位專職的文書官到縣衙里來,今后衙門里所有的案件,卷宗的規范書寫格式都按照我給你的這份來,另外咱們府衙內的卷宗要建檔,今后所有經手過卷宗的,不管是借閱還是借調,都必須在檔上簽字畫押,標注好借走的日期和歸還的日期,還有經管人的姓名。明白了嗎”
“容我試一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