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警方面前承認,也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跟她有這樣的關系。”
林載川不做評價,只是問“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許幼儀道“高二的時候,開學一個多月。”
“你給她的錢,通過什么渠道支付的”
許幼儀麻木道“現金,在學校里給她現金最方便。”
林載川沉默片刻。
許幼儀肯定沒有說實話,或者只說了“部分實情”,如果真的像許幼儀說的,只是簡單的“金錢交易”,劉靜為什么要說是張明華“拯救”了她
可現在劉靜和張明華都已經死了,許幼儀又不可能蠢到跟警方坦白實情,案子處于“死無對證”的階段不管許幼儀說什么,都沒有人能跳出來反駁他。
信宿瞥了眼頭頂上的監控,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林載川放下打印出來的審訊筆錄,走到許幼儀的面前。
他的個子很高,許幼儀不得不仰頭看著他。
“你不是想知道劉靜最后說了什么嗎,”林載川在他耳邊緩慢清晰地說“她說,你是一個怪物。”
“你殺了她喜歡的人,她恨你。”
字字誅心。
許幼儀死死盯著林載川,眼珠紅的嚇人“你胡說”
他的雙腿離開椅子,好像要站起來
然而下一秒林載川單手扣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整個人重重釘回原地,幾乎是逼迫許幼儀不得不聽完了他的話。
“許幼儀,一事無成的人是你。”
“你只不過是憑借著你父親的錢財與權勢,才有了現在的一切,劉靜不喜歡你,從來沒有喜歡過,甚至最后她都不愿意提到你的名字,只肯用怪物來形容你。”
“至于你跟劉靜相識,順序恐怕說錯了吧。”
“是你對劉靜意圖不軌在先,然后用她母親的病威脅她跟你在一起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你他媽懂什么少在那里自以為是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威脅過她”聽到林載川的話,許幼儀竟然瞬間暴起,脖頸上青筋凸起,面紅耳赤失控怒吼,“我才是拯救她的那個人”
外面的信宿看著他聲淚俱下的表演,輕微蹙了下眉,心里忽然有些微妙感,自言自語道“這要是演出來的,都可以去競爭奧斯卡了。”
許幼儀的家世背景再怎么龐大,他本人不過就是一個還沒畢業的高中生,現在看起來還不太聰明,劉靜為什么會恐懼到這種地步,到死都不敢把他的名字說出來
有些奇怪。
信宿敏銳地察覺到一絲難以形容的違和感,有什么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逝。
這時,鄭治國從另一間審訊室走出來,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拿起通訊器道“林隊,羅軍那邊有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