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在審訊筆錄上簽字,然后送到看守所,明天我還會再次提審。”聽到鄭治國那邊的消息,林載川沒再多看許幼儀一眼,徑直走出了審訊室。
鄭治國跟一圈刑警圍在審訊室外,林載川低聲問“怎么了”
鄭治國的語氣有些不可思議“陳志林下午竟然沒交代當時跟許幼儀一起出去的人,不是四個,是五個。”
林載川一怔“什么”
這第五個人又是從哪兒來的
鄭治國解釋道“羅軍跟郭海業剛剛交代,當時跟他們一起在場的,除了許幼儀之外,還有一個叫李子憧的男生。”
“這個李子憧才是完全在旁邊看熱鬧什么都沒干的隱形人,他既沒動手打過張明華,也沒有參與后續處理尸體的部分,就像單純跟著過去湊數觀光的。”
“但是前幾天我們同事對他進行詢問的時候,李子憧向警方隱瞞了他也參加了這件事,只承認陳志林他們三個人在場。”
聽到這個“意外收獲”,刑警們臉上的表情都有點不可思議。
他們本來都以為張明華的案子已經快結了,沒想到突然又蹦出來一個“嫌疑人”
章斐搓了搓手臂,幽幽道“嘶,我忽然有點后脊梁骨發涼。”
跟許幼儀的情況不一樣,如果不是羅軍二人主動交代,他們是完完全全不知道李子憧這個人的存在的
信宿在旁邊單手支著桌子,若有所思地用手指蹭蹭下巴。
“根據羅軍和郭海業的說法,幫李子憧和許幼儀隱瞞,是他們父母教給他們的話,現在他們家長都在等候室,隨時可以傳訊。”鄭治國說話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
至于是誰聯系了他們的父母答案顯而易見。
信宿不由喃喃道“家長教孩子怎么在警察面前撒謊嘶,浮岫市這普法工作還真是任重而道遠。”
“可能是僥幸心理吧,這套話騙分局那些警察足夠用了,蒙混過去誰都不用負責任。”章斐冷道,“要不是林隊接了這個案子,張明華這案恐怕早就結了,根本查不到許幼儀的身上。”
林載川垂目思索,“許幼儀不能露面,是因為他的父親許寧遠,那這個李子憧又是因為什么他為什么沒有像陳志林那樣被推出來背鍋既然他沒有參與作案過程,更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信宿翻了一下資料,了然道“唔,雖然他沒有一個有錢有勢的爹,但是她有一個嫁入豪門的姐姐,叫李子媛。”
“雖然但是,李子憧對這件案子應該沒有影響吧。”章斐小心翼翼地說,“反正他從始至終都沒動過手,也沒挑唆慫恿,最多只是旁觀者,應該還算不上是從犯”
信宿隱約感覺有點奇怪,自言自語似的“沒打算動手,那他為什么要跟許幼儀一起出去他們有什么恩怨”
沙平哲皺眉道“可能是小孩喜歡湊熱鬧這些熊孩子的腦回路我是一點都看不明白。”
“通知李子憧馬上來市局一趟,”林載川馬上安排道,“另外,給看守所那邊打個電話,向陳志林再次確認當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