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痛痛快快死了,給我們惹了一身麻煩早知道市局的人在外面盯著,把她切成百八十塊喂魚也不會扔海里”
“沒什么,不用慌。最多就是錦繡城這個地方暴露了,警方在趙銘媛身上查不到什么,她把證據藏的比我們還干凈。”
“先跟老板匯報一下吧。”
聽到下面的人傳過來的消息,刑昭冷冷道“一群廢物。”
他的臉色極難看,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克制某種情緒,脖頸上的青筋脈絡都爆了起來。
趙銘媛。
這個人跟那些受害女孩一樣,在組織里向“客人”服務。
但不同的是,她從始至終都是自愿的。
為了錢主動留在組織里,甚至還是“組織”的一員。
但在警方視角里,她會是受害者。
就算有一天市局調查到趙銘媛的身上,她也可以向警方許多具有誘導性的錯誤信息。
也正是因為如此,刑昭才故意把那張照片放在林載川能看到的地方。
這樣一來,就算林載川能查到刑昭、查到他跟趙銘媛的聯系,趙銘媛也是站在他這一邊、幫他在警方面前洗清嫌疑的人。
讓“受害人”幫自己脫罪,刑昭本來打的一手天衣無縫的好算盤,眼見就要走到最關鍵的那一步
但是沒有人能想到,趙銘媛毫無征兆地死了。
死在一群精蟲上腦的男人中間,那些人喝醉了酒,玩了一些過于極限的“游戲”,趙銘媛就在極其痛苦的過程中緩慢窒息死亡。
甚至到了第二天早上,房間里的人酒醒之后,才有人發現她已經斷氣了。
一個死人已經沒有辦法開口說話,當然也不可能幫刑昭脫罪,甚至還通過那張照片把她跟刑昭聯系到了一起
刑昭這一步,是主動把自己暴露在了警方面前,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刑昭眼底情緒愈發陰冷狠戾,手里轉動的佛珠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而后狠狠砸到了地上,碎了滿地。
“趙銘媛最后聯系的是她的家長。”
“我聯系了她的母親。她媽媽說,本來那天晚上趙銘媛應該回家的,但是她忽然打電話說跟朋友在一起,晚上在朋友家里住,明
天去學校上學,就不回家了。”
“趙銘媛現在處于完全失聯的狀態,學校里沒有人、家里也沒人,所有聯系方式都沒有回復,誰都聯系不上她。”
章斐語速飛快道。
“學校那邊怎么說”
“學校說趙銘媛跟她班主任請假了,說身體不舒服去醫院看病,要不是段悅聯系了她的家人,發現兩邊的說法不一樣,恐怕現在還沒人知道她出事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旁邊傳來一道不緊不慢的男聲,“趙銘媛那天晚上不回家,是因為要去陪那些客人劉靜被許幼儀纏上的時候,不也經常不能回家嗎。”
林載川沉吟道“你認為,趙銘媛是被卷入組織中的其中一員,是在被迫性服務的時候失蹤的。”
“唔,但她不太符合受害人的標準。”信宿翻看著趙銘媛的背景信息,“我看了一眼,她的家庭條件還算不錯,父母雙全且都身體健康,沒有什么明顯弱點,對組織來說不是一個方便控制的人。”
“而且,在盛才高中三年,趙銘媛可能很早就被注意到了,假如真的被人強迫了,她為什么不報警”
章斐低聲道“有些女孩可能不愿意把那種經歷說出來。”
信宿問“如果不報警的下場是反復受到侵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