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從錦繡城里運出來了一具尸體,林載川帶著人去了錦繡城,把相關人員全部帶回市局審問。
鄭治國在市局安排相關調查工作。
信宿說的話雖然缺德了點兒,但確實是事實,海上撈起來的尸體就是失蹤的趙銘媛,不需要再確定尸體身份、也不用再去找失蹤的女孩,市局的工作量少了一半。
信宿本來應該今天晚上去錦繡城跟他們聯系,確定交付鐘晴的“贖金”,但現在錦繡城馬上就要被抄家了,他有充分且合理的理由放對面鴿子。
在會所里出了命案,林載川把錦繡城的管理人和工作人員一鍋端了回來,信宿在辦公室看到他帶著人走到樓下的時候,就主動“避嫌”了。
跟那些人接觸的時候,信宿雖然一直戴著面具,但是他那一雙眼睛實在是太特別了,近距離打量很容易就被認出來,他暫時還不能以刑警的身份跟這些人見面。
他們在會所里找到了案發房間,但現場幾乎已經被完全破壞,提取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林載川讓技術人員把現勘在那輛無牌車方向盤上提取到的指紋,跟這些人的指紋進行逐一對比,找到了那個將趙銘媛送出去的“司機”
那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米六的小個子,矮小又胖,長相甚至可以說是憨厚,有一種腦干缺失的美,在審訊室里也確實表現的像個一問三不知的傻子,聲情并茂地說“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早上有人看到她死在房間里,我們都嚇了一大跳這種事誰也想不到啊”
裝癡賣傻的人林載川見多了,面無表情淡淡問“發生命案為什么不報警第一反應是拋尸,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目的嗎”
男人聽到這話,緊張地來回搓著手掌,頂著一雙濃眉大眼訕笑道“當時是想著鬧大了這件事,驚動了警察,對我們會所的名聲影響不好,畢竟人是死在我們這兒的,想著反正人都死了就把她悄悄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
這話說的簡直像個王八蛋,林載川眼神鋒利冰冷地盯著他,冷冷道“處理尸體、清掃房間、拋尸海底,你們好像做的很熟練啊,不是第一次了吧。”
男人咽了一口唾沫“沒有、絕對沒有,當時就是出了人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想把尸體找個安靜地方處理了。”
林載川又問“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除了趙銘媛,在房間里的人還有誰”
趙銘媛為什么會窒息身亡她在那一晚經歷了什么
男人回答說“這個我也不知道,當時我也沒在那房間里,客人訂的屋子我們也不敢隨便進啊,我就是個負責跑車的,這個事你得去問我們經理了,人都是他負責接待的。”
這句話應該沒有說謊,以他的身份還接觸不到那些“客人”,也不清楚他們的身份。
林載川稍微傾身,話音冷而清晰地對他說“你將受害人趙銘媛的尸體棄置浮海,行為具有主觀惡性,導致尸體在海水中浸泡超
過48小時,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面目全非、遭受嚴重損毀。”
“你的行為已經涉嫌構成侮辱尸體罪對此,你還有其他想要辯解的嗎”
這個時候,男人的臉色已經不像剛進審訊室的時候那么和藹,臉上浮起的肥肉稍微抽搐起來。
他咬了咬牙,心想最多就是判一兩年刑,說不定到時候還能緩刑,認就認了。
“沒有。”
林載川點點頭“沒有異議就在筆錄上簽字吧。”
男人看著他遞過來的審訊筆錄,遲疑了一下,還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個男人認罪以后,換了錦繡城的經理楚明風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