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載川在廚房里處理食材,信宿難得長了良心,吃完了他的零食,起身擦擦手進了廚房,問“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林載川回頭看他一眼,點頭道“打兩個雞蛋。”
“”信宿過來裝模作樣假客氣一趟,沒想到林載川真的不跟他客氣,不過好在他還沒有殘廢到連雞蛋都不會打的地步。
他站在林載川的身邊,拿了兩個雞蛋打在碗里,用筷子攪拌均勻。
林載川接過他的碗,把準備好的蝦仁放進碗里,兩面都掛上雞蛋面糊,下鍋過油炸到酥脆金黃的顏色,外殼鼓起漂浮起來。
他用筷子夾起一個蝦仁,放在唇邊微微吹涼,遞到信宿面前,“嘗一下味道。”
信宿從來不懷疑林載川的廚藝,張嘴含住蝦仁,一口咬下去表皮發出一聲咯吱脆響,蝦仁肉質鮮嫩、口感q彈。
他含糊道“好次”
林載川“嗯”一聲,把蝦仁過油后都放在盤子里,“端出去吃吧。”
信宿每逢這時就非常“吃人嘴短”,乖乖端著盤子去了客廳。
他們兩個人其實吃不了太多東西,但畢竟是過年,信宿帶來的食材林載川基本都做了,在廚房里忙碌將近兩個小時,把圓桌上擺的滿滿當當,一眼看起來琳瑯滿目。
糖醋魚、芥末蝦球、海膽蒸蛋、清蒸扇貝,京醬肉絲、紅燒排骨、鴿子湯,醋溜土豆絲、地三鮮還有干鍋花菜。
海陸空一樣不缺基本上是信宿一個人從大年初一吃到正月十五的量。
客廳里蔓延著濃郁的香味,干將四腳蹲在飯桌旁邊,神情嚴肅,從倔強緊閉的嘴角兩旁落下一道清澈的哈喇子。
信宿坐在餐桌上,喃喃道“失策了,應該從家里帶一瓶酒過來。”
林載川家里從來不放酒,啤酒都沒有,上次信宿帶的一瓶葡萄酒開瓶時間太久,味道變得不一樣了。
最后信宿化遺憾為食欲,拿起筷子開始暴風吸入。
這一桌子的菜不重樣,每一樣夾一筷子,轉下來一圈基本上就飽了。
信宿守著飯桌吃了一個小時,
吃的意猶未盡,
感覺還想吃,
但是肚子已經很飽了,最后只能戀戀不舍放下筷子。
他跟林載川一起把剩下的飯菜蓋了保鮮膜放進冰箱里,又在臥室睡了午覺。
這人沒有工作的時候,作息跟某種吃了睡、睡了吃的生物是高度一致的。
信宿把自己從頭到腳卷在被窩里,閉上眼睛,隱隱約約感覺有人似乎在他身邊躺了下來,他“唔”了一聲。
那人對他道“睡吧。”
信宿潛意識升起的一絲警覺被這句話安撫下去,他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才醒。
冬天太陽落的很早,信宿看了眼外面逐漸黯淡的天色,感覺自己差不多應該告辭了。
畢竟過年都是在自己家里守歲,大年三十的晚上沒有蹭在別人家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