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邵慈這起案子,市局警察基本都在加班,信宿已經在辦公室跟著他一起窩了兩個晚上了。
信宿看著外面深沉夜色,推開窗戶,伸手在窗外試了試,感覺到空氣中一股雨意朦朧的潮濕感,他稍微皺了皺眉喃喃道“今天晚上可能要下雨了。”
“我先去見個人,上次你讓我打聽戴海昌暗地里的交易圈子,可能有消息了。”
林載川一點頭“我送你過去。”
“不用,我自己開車過去就好了。”信宿懶懶打了個哈欠,又帶著抱怨似的看他一眼,“萬一你見到我那群不著調的狐朋狗友,覺得物以類聚不喜歡我了怎么辦。”
林載川“”
信宿沒讓他再開口,俯身下去親了他一下,一根手指拎著車鑰匙離開了辦公室。
等到信宿開車來到酒吧的時候,外面果然下雨了,雨點噼里啪啦落在地面上,遠處天邊傳來隱約一陣轟隆鳴響,氤氳著巨雷似的今天晚上的雨或許還不小。
信宿每到雨天就心情煩躁,他一條長腿從車廂里邁了出去,一秒鐘后又收了回來,然后坐在車里打電話,讓秦齊出來見他。
過了三分鐘,穿著一身酒保裝扮的秦齊打著傘從酒吧門口出來,一眼掃見信宿那輛suv,他走到車旁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秦齊收起雨傘,在車門外面抖了抖水,嘆氣道“信總,您最近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信宿懶得跟他廢話,撕開一個蒸汽眼罩蓋在眼上,語氣困倦“戴海昌那邊有什么消息”
秦齊道“你上次跟我說,林隊懷疑他跟沙蝎有關系,所以我就查了一下他明里暗里的交易流水,他的個人賬戶跟我們調查過的沙蝎的那些公司沒有任何直接的交易往來。”
“然后我又查了你說的那家為戴海昌投資電影的皮包公司,發現這個公司的投資人之一,他名下的另外一家商貿公司,跟沙蝎的某個賬戶有過多次金錢上的往來。”
“而且從時間門來看,就是戴海昌進行電影投資的時候,金額也都對得上,光是去年下半年,所有資金數量加起來就兩個多億了。”
黑色眼罩下面,信宿的唇微微不悅地抿了起來。
來源不明的兩個億。
已經是相當可觀的數字了。
“與其說戴海昌是沙蝎的人,倒不如說他跟沙蝎是合作關系。”
“把沙蝎通過違法犯罪獲得的收益,通過戴海昌的手洗干凈,起碼回本60以上,而他自己從中獲取高額利益這是詳細的賬單記錄。”秦齊從衣服內測口袋里拿出三張折疊在一
起的印著密密麻麻數字的紙張,
“回去讓你們經偵的同事去查,
應該也能查的八九不離十不過你得想想怎么跟他們解釋,是怎么鎖定到這個賬戶上的。”
信宿閉著眼接過他手里的東西,“嗯”了聲,“知道了。”
“沒有別的事了,我就先走了,你別在這兒睡著了啊。”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