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在房間門里跌跌撞撞不小心摔倒的動作,也帶著某種夸張的表演元素。
但是
信宿再次反復確認一遍,傅采的神色出現異常,那應該是他看到前方鏡頭對準他拍攝的那一瞬間門,從那以后,他神情恐懼地蜷縮在角落里,身體劇烈發抖,整個人看起來都非常崩潰只是出于劇情要求,那種崩潰被“合理化”了而已,以至于四年時間門里都無人察覺。
觀眾只會覺得這是一個人在面臨死亡時的正常反應、認為傅采演技精湛出神入化,不會無緣無故聯想到其他的事。
林載川道“片場里一般都是多方位的攝像機同時進行拍攝,根據我的觀察,在面對其他機位的時候,傅采的表演都很正常,唯獨到了這個單人正面機位”
他看向顧韓昭,“他似乎有些害怕面對這個攝影機鏡頭,你知道原因嗎”
信宿也抬起眼看著他。
“”顧韓昭的身上落下兩個人一起打量過來的眼神,他感覺被這兩個人盯著褲衩子都不剩了,渾身汗毛倒豎,后脊瞬間門就出了一層的冷汗,完全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
他沒想到這兩個人只是看完一部電影就能猜到這么多東西,而且他們的推斷精準的讓人匪夷所思。
到了這種地步,顧韓昭甚至覺得跟他們二人開誠布公都沒有什么了,可他答應過邵慈,絕對、絕對不會把傅采的存在說出去。
他生前已經承受了再多痛苦,死后不應該再遭受到任何惡意。
所以邵慈寧愿那個人是自己。
顧韓昭還沒來得及狡辯,剛出聲一個字,就被打斷了
信宿神情冷淡看著他,語氣不冷不熱“如果你現在說你跟傅采不熟這種鬼話,那我們今天下午就打道回府,潘元德的案子就由你全權調查了。”
信宿眼神冷冷,“我也不是非要知道真相不可,我對別人的事向來沒有什么興趣。但是你們一邊做出一副想要查明真相的模樣,一邊又在警方面前遮遮掩掩不肯配合調查以為誰的脾氣都那么好嗎”
顧韓昭“”
他一肚子話沒來得及出口,被他不客氣地諷刺一通,都老老實實咽回肚子里。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說。”
半晌,顧韓昭用力抹了把臉,用手心搓了兩下,說話的時候喉嚨干渴,整個后背都快濕透了。
他不敢想象邵慈到底是怎么在這兩個氣場強大到幾百噸的刑警面前,把這件事的真相隱瞞到現在的,反正他是扛不住這種壓力了,再多一秒就爆炸,他咽了口唾沫,艱難道,“都是圈子里的人,我跟傅采確實有過接觸,但是有些內情,我是真的不清楚,邵慈不愿意跟任何人說想知道傅采的事,等你們直接回去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