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確實很快又見面了,傅巧采帶著一個小女孩,來邵慈兼職的俱樂部學樂器。
潘月月還是很黏傅采,而傅采不會把對她父親的厭惡和憎恨波及到一個無辜女孩的身上,甚至潘月月打電話讓他帶自己周末出去玩,傅采也答應了。
即便潘月月的存在會讓他想到很多不好的事。
潘月月性格野的不太像個女孩子,對鋼琴古琴古箏都沒有任何興趣,一眼看中了擺在那里的看起來就很酷的架子鼓,“哥哥我要學這個”
傅采說好,帶著她去找負責教架子鼓的老師,然后在練習室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
那人也剛好轉過身。
兩人對視,都是一怔“好巧。”
邵慈馬上從練習室走了出來,很快到了傅采面前,停頓一下,問“這是你的妹妹嗎”
傅采還沒有說什么,潘月月就道“是的這是我哥哥哦”
傅采摸摸她的腦袋,輕聲道“先去玩吧。”
潘月月跑過去,坐在架子鼓后面椅子上,像模像樣拿著兩根鼓棒,乒乒乓乓制造出一些毫無節奏的噪音。
邵慈在傅采身邊站立,輕聲開口道“那天晚上的事,謝謝。”
邵慈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如果老板再低聲下氣央求他幾句,他可能就轉身跟著老板回酒吧了。
如果不是傅采事先提醒,他一定想不到那么多。
“不客氣。看到了,總不能視而不見。”傅采輕輕一笑,看到他的工作服裝,想到什么,又關心問“為什么在那樣的地方打工你很缺錢嗎”
其實也不算特別缺錢,邵慈的學習成績永遠在專業前五,每年的學校獎學金和國家獎學金也有三四萬,抵了學費后還有剩余,不過表演專業花銷很多,都是省不下來的錢,邵慈不太想給家里添負擔。
只不過以前在酒吧工作,遇到一些沒有素質的人,最多都是口頭上胡說八道兩句,邵慈都當做沒有聽見,那天是他第一次碰到那樣的事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傅采。
傅采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默認了,想了想說,“如果要用錢的話,我可以借一點錢給你,等你以后寬裕了再還給我。”
“五萬塊夠嗎”
邵慈聽他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幾乎沒有任何信任可言這個人是在主動借錢給自己嗎
他沉默片刻,問道“你不怕我不還給你嗎。”
“本來就沒想要你還。”
傅采眉眼一彎,很溫和地笑了起來,“怕你不愿意收下才這樣說的。”
“相逢就是有緣,我們在這么大的城市遇到兩次,應該也算的上很有緣分吧,”傅采道,“我剛好又不缺錢。能用對我來說微不足道的東西,幫助你度過眼前的困境,我當然很愿意這樣做。”
“”邵慈有些不可思議甚至震驚地看著他。
怎么會有這么善良到天真的人什么樣的家庭、怎樣的生長環境,才能養出這種性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