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載川聽了沒吭聲,信宿好像也知道自己這句話說的沒有什么說服力,忽高忽低的可信度,于是主動提議道,“不然我們拉鉤說謊的人會變成小豬。”
說完他鄭重其事伸出一只小手指,抬起眼,對林載川晃晃。
林載川看著他一臉“保證不會有下次”的乖巧誠懇,微微嘆息一聲,還是牽了牽信宿的手指。
沒有再說什么。
信宿睡了一個漫長的午覺,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醒了,然后跟林載川一起去了市局。
本來他身上有傷,林載川要他在家里休息,信宿不肯,非要跟林載川呆在一起。
到了市局,林載川直接去審訊室那邊詢問進展,信宿則回到了辦公室,接受同事的熱情問候。
作為浮岫市局史上第一個被歹徒“綁架”的警察,他還是受到了很多關心的。
以章斐為首的幾個年輕刑警圍著他,像打量國寶一樣從上到下打量他,七嘴八舌問“林隊說你受傷了,哪里受傷了嚴重嗎身上沒有缺斤少兩的吧”
信宿展示了一下自己仍然健全的四肢,道“沒事的,只是一點點小傷,不影響。”
“那就好。林隊很擔心你,開完會回來沒一會兒就剛聽到你被綁架的消息,什么話都沒說,兩把就拿出來裝到身上了,子彈咔咔往彈匣里面裝,”章斐心有余悸道,“我都好久沒見過林隊冷臉了,上次看他生氣還是上次。”
信宿好像還沒見過林載川在他面前冷臉的樣子。
如果換位想想是林載川落在綁架犯的手里那絕大多數情況下倒霉的應該是那些在太歲頭上動土的綁架犯。
賀爭也道“幸虧你好好的。”
“失蹤那兩個小時真是嚇死我們了。”
信宿滿不在意地攤手一笑,“怎么說我也還是一個有交換價值的人質,在見到戴海昌之前,他們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賀爭瞪了他一眼“那可是沙蝎啊。”
對面一打電話過來,就指名道姓要用戴海昌換信宿回來,而戴海昌又跟沙蝎有關系,警方猜測綁架信宿的十有八九是沙蝎的人。
而這個組織的喪心病狂,刑偵隊的警察都見識過,從接到電話以后就一直提心吊膽,生怕見到的也是一個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血人。
好在這次遇到的是幾個蝦兵蟹將,幾乎是送上門的白給的線索,沒有心狠手辣到那個程度。
否則可能就不只是大腿中彈這么簡單了。
綁架信宿的那五個犯罪嫌疑人,四個受傷送進醫院了,留了一個主動投降、四肢健全的帶回了市局,林載川送信
宿回家以后,
下午一直是鄭治國帶人在審。
這個男人叫何宏偉,
經調查沒有犯罪前科,只是單純跟著“大哥”撈錢的,干的是端茶倒水四處跑腿的活,剛被帶回市局的時候,何宏偉本來還在鄭治國面前裝癡賣傻,說自己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從犯”,也沒有參與謀劃這場綁架案,堅持自己清清白白,絕對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結果被鄭副隊一拍桌子一嚇唬,就嚇的渾身哆嗦什么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