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之常情,
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信宿麻木道“哦。”
有時候他也會驚詫于自己竟然會這樣依賴一個人,或許林載川確實改變了他很多。
吃過早餐,林載川跟信宿一起開車到了桃源村,車子只能停在外面的大路上,進了村里都是崎嶇不平的土路。
“桃源”是個好名字,不過桃源村顯然只只接了“世外”的寓意,跟桃源則毫無關系地方偏僻,比起壽縣村看起來破舊很多,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說是浮岫市最窮、發展最落后的村莊也不為過。
可就是在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村落,卻出了一起一年都沒能破獲的詭異命案。
今天的太陽格外大,陽光明媚,不過畢竟是冬天,從北刮過來的寒風還是吹的人臉頰發疼,信宿迎著風走了一會兒,皺眉把脖子上的圍巾拉起來,擋住了半邊臉。
林載川道,“冷的話就到我身后走。”
信宿搖搖頭,一只手放在自己口袋,一只手放在林載川的口袋。
桃源村里有一口古井,是村子里的閑人沒事湊在一起拉家常的地方,村民穿著花花綠綠的大棉襖,拿著小馬扎,幾個人湊在一起,坐在避風口聊著鄰里百家的雞毛蒜皮。
年輕一輩的男女都出去創業打工了,村子里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殘”之輩,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在一起磨磨嘴皮子,也干不了其他的事。
林載川跟信宿在村子里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那一口干涸的古井,還有村莊里的老人。
可能因為村子里不常來外人的緣故,林載川跟信宿一出現,那邊村民的目光就都落在他們身上,直勾勾地看著,就連旁邊路過的行人見到他們,也都停了下來,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二人。
一位上了歲數的老人步履蹣跚走上前招呼他們,說話口齒不是特別清楚,慢慢吞吞的問,“兩個年輕人,看著很眼生,是外地人吧是來找人的”
林載川微微一頷首,“伯父您好,請問這里有一戶叫趙洪才的人家嗎”
聽到“趙洪才”的名字,老人的臉色明顯變了變,不止是這位老伯,就連他身后的那些人都變得極為忌憚好像趙洪才的死是村子里不能提及的某個“怪談”似的。
老伯一時沒回話,一個看起來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著林載川,語氣不善問“趙洪才是我們村的人,你找他有什么事嗎你是他的親戚”
林載川并沒有在這些人面前表露身份和來意,只是找了一個借口,“趙洪才去世一年,無妻無子,死后無人供養,我只是受人之托,想在他墳前燒一些香火。”
旁邊的老伯哼了一聲,“趙洪才死后不配有香火。”
中年男人的臉色也冷下來,語氣強硬,“你們走吧,這里不歡迎二位。”
村民的反應是林載川不曾預料的,他稍微怔了片刻,很快調整語氣道“抱歉,我是外鄉人,能問一下為什么這樣說嗎,趙洪才做了什么事
”
中年男人沉聲道“趙洪才生前冒犯了河神,
大不敬,
河神降下懲罰,懲治有罪的人。趙洪才獲罪而死,死有余辜。”
林載川“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