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換上睡衣,躺到了床上,翻過身道“所以調查重心還是要放在趙洪才身上。”
殺死李登義的兇手一定跟趙洪才關系匪淺,所以在趙洪才遭遇兇殺后,以同樣殘忍的手段“懲罰”
了犯罪兇手。
但趙洪才生前無妻無子,連一個親戚都沒有,赤條條一個人了無牽掛,根據霞陽分區警方的調查,他生前也沒有跟哪個人有過多感情上的牽扯。
信宿的腦袋沾到林載川的胳膊,就條件反射的開始困了,打了個哈欠,閉著眼小聲道“但是想調查趙洪才就更困難了,一年時間足夠湮沒許多證據,桃源村的人對他的態度也諱莫如深。”
不知道是不是信宿的第六感作祟,他總覺得桃源村里藏著什么秘密,那個不可告人的“山神”,撕下這張面具,后面究竟是一張怎樣的皮。
林載川看了眼時間,關掉了臥室里的燈,“先睡吧,明天早上到了市局再說。”
信宿往他身邊靠了靠,被子被他墊在尖尖的下巴下面,沉沉睡了過去。
信宿總是卡著點定鬧鐘,而且還每天一賴床,經常卡著打卡的時間走進市局大門,于是連帶著以前天天六點半到市局的工作狂也跟著他八點半才到崗,世風日下。
兩人一進刑偵隊辦公室,賀爭就蹭一下竄了起來,興奮道“林隊有線索了”
林載川腳步一頓,賀爭手里拿著一張照片過來,語速飛快道“在外面走訪的同事找到了兇手購買作案工具的店鋪他們今天早上拿著那根繩子到村子附近的鎮上去打聽,在一家運動品商店里找到了一模一樣的尼龍繩。”
“他們問老板這幾天有沒有人去買過這樣的繩子,結果還真的問出來了”賀爭道,“老板說是一個女人買的,就在案發前兩天,但是冬天穿戴的很嚴實,一條藍色圍巾捂著臉,個子在一米六五上下,中等體型,說方言,當地人口音。”
林載川跟信宿對視一眼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李登義一案的兇手
賀爭在他們面前精神抖擻完,馬上又嘆了口氣,“不過店里沒有監控錄像,沒拍下那個女人的身影,老板說捂的太嚴實根本看不清她長什么樣子,感覺就是一個中年婦女,再詳細的就沒有了。”
林載川從手邊的物證檔案里拿出李登義的照片,“讓那邊的同事再去問問那個老板,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如果李登義真的是殺害趙洪才的兇手,那也是一年前的事了,老板能記住他的希望渺茫,但也得試一試。
賀爭遲疑了一下,神情茫然道“這不是”
這不是第二個受害人嗎
林載川道“去吧。”
賀爭也沒多問,把李登義的照片拍下來發給同事,讓他們按著林載川的意思去問了。
沒一會兒,一個穿著淺藍色技術人員制服的男警腳步匆匆走了進來,“林隊”
林載川回過頭。
男人捧著一臺平板電腦道“受害人的手機數據剛剛恢復了,但是我們在通訊記錄里發現了一些可能涉及違法犯罪的內容,而且我們復原了被他刪除的聯系短信,有幾個號碼在一周前給他發過信息,問他的手里還有沒有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