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香灰放在手邊輕輕聞了聞,沒有聞出什么特別的味道。
“怎么了”林載川從身后走過來。
“沒事。”信宿拍了拍手,問他,“有什么發現嗎”
林載川搖搖頭。
就算這個村子里真的有什么,在知道警方在調查這個地方開始,恐怕也已經處理干凈了。
沒一會兒,趙培昌從外面趕了回來,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滿臉歉意道“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一年前的那些東西,可能不知道被我什么時候當垃圾處理了,剛剛到后倉里翻了一遍,什么都沒有了,可能是找不著了。”
林載川“找不到就算了。”
本來就沒報什么希望。
晚上九點半,二人離開了趙培昌的家。
林載川和信宿走后,趙培昌關上門,從門后上鎖,把杯子里的水都倒在地上,拿出了兩炷香點上,閉上眼嘴里念念有詞說了什么。
睜開眼剛要把香插進香爐里,看到香灰上留下的一個指印,趙培昌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從桃源村開車回家,到了小區已經是十一點多了,信宿整個人困的蔫答答,幾乎掛在林載川的身上跟他一起上樓。
干將聽見外面傳來的動靜,搖著尾巴蹲在門后,等到他們進來,高興地吐著舌頭圍著二人轉了一圈
不知怎么,德牧黑色的身體突然繃了起來,從喉嚨里發出威脅似的聲響,背部弓起,一副隨時都能暴起撲人的姿勢。
有那么一瞬間它想要撲到信宿身上,但是又猶豫了一下,只是如臨大敵地緊緊盯著他。
信宿醒了,站定在原地,垂眼看著它。
林載川有些驚訝,從退休以后從來沒有見到干將這樣反常干將一直是警犬編制里性格比較溫馴的同事。
他擋在信宿前低聲問它“怎么了”
干將又面相極兇的對著信宿嗷嗷叫了幾下,聲音很尖銳。
干將平時很通人性,就算想引起林載川的注意,也是從嗓子里低聲“嗚嗚”兩聲,不會在家里大聲嚎叫再這么叫一會兒,樓上樓上的鄰居都要報警擾民了。
林載川微微皺眉,單膝抵在地板上,伸手抱住它的脖子,輕聲安撫道“是我們回來太晚了嗎”
干將仍然虎視眈眈地盯著信宿看。
林載川一邊撫摸他的毛發,心想干將從市局退休之前是一條緝毒犬難道是他們身上有什么味道
同一個瞬間,信宿猝然想到了什么,把摸過香灰的那只手抬起來,放在干將的鼻子面前,問它,“是這個味道嗎”
干將看著他的動作,好像反應過來什么,竟然平靜了下來,抬了抬鼻子,碰到信宿的指尖。
然后它原地蹲了下來,用兩條前腿支地。林載川很熟悉這個肢體動作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