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語氣平靜“我其實真的沒有什么心理陰影,曾經發生的所有,我都能接受,只是有時候見到一些東西還是會反感。”
“至于總是在夜晚做夢,可能是曾經年幼的自己還不能面對這些,過剩的恐懼在我失去意識時候的體現,其實并不會影響我什么。”
“我說過,不論以后你調查到什么,想要求證,都可以來問我。”
“不要道歉。”
信宿解開安全帶,額頭輕輕抵過去,幾乎是吻著他的唇,對他說,“這是你可以對我做的事。”
很難形容信宿到底是怎樣的性格。
平時里嬌氣的“舉市聞名”,脾氣像沒被人接在懷里的蜜袋鼯,稍微有點不舒心就會直接“死給你看”,簡直脆弱的不得了。
但當提及那些真正的傷痛的時候,旁觀者都覺得觸目驚心,他又表現的好像萬般無堅不摧。
林載川閉上眼睛,向前壓上他的唇,將那若有若無的觸碰落實。
他知道信宿交付給他的是什么那些不為人知的隱秘過往,他受過的諸多傷痛,或許可以稱作“軟肋”的東西。
對于信宿來說,這樣孤注一擲的信任再也不會有了。
信宿的睫毛微微顫抖,感受到他的試探,順從地張開唇。
信宿以前就不喜歡任何“碳基生物”的觸碰,沒認識林載川的時候,從來不肯讓什么人碰他,平等討厭每一個兩條腿的生物。
所以即便他看起來一個上流社會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但他不會接吻。
第一次跟林載川接吻的時候就嗆到了,還假裝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后面實戰機會不多,也一直沒有什么長進。
好在林載川也不是什么個中高手,二人只能說是不分伯仲,只是被本能驅使著觸碰,他的舌尖沿著那一絲草莓糖的味道探尋過去,直到淡淡的甜膩氣味布滿整個口腔。
“”信宿喘了一口氣,喃喃道“聽說接吻也可以練習肺活量,靠這項運動鍛煉身體的話體測有希望嗎。”
林載川沉默兩秒“你要徒步跑回市局嗎。”
信宿語氣堅決“不可能”
林載川輕聲道“體測的事不用太擔心,最多再補考一次就是了。”
信宿皺眉,一副壓力很大的表情“我聽章斐姐姐說,我們刑偵隊以前的體測通過率是百分百的。”
“只有我一個不及格的話,好丟人。”
林載川有些詫異地看他一眼他還以為這人從來不會在意別人怎么看他。
林載川斟酌了一下“反正,都知道的。”
信宿身體不太好,體重輕的嚇人,又懶得長毛,后勤的工作人員看起來都比他結實這些在市局里都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是人盡皆知。
信宿“”
這是在安慰他嗎。
其實林載川的外形跟他看著差不多,只不過林載川是精瘦,修長骨骼上包
裹著纖薄的肌肉層,所以整個肢體線條看起來都特別漂亮流暢。
而信宿
就是純粹的病殃殃的瘦,身體明顯沒什么力量,沒有戰斗力的文弱分子,所以揣了一身刀片。
林載川開車離開霞陽分局,沒有再問關于那個兇手的事。
如果那個兇手沒有死,林載川當然會幫信宿報仇,無論他逃到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