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平時不怎么噴香水,但是身上總是繚繞著一股很清淡的冷香,不湊近了聞幾乎聞不出來。
運動過后出了些薄汗,那味道就明顯了許多。
信宿抽出一張濕巾,低頭擦了擦臉。
林載川站在他的身邊,陽光基本曬不到信宿的身上,他嘆了一口氣,有些疲憊地問“什么時候補考”
賀爭道“一個月之內吧,你加油。”
信宿感覺按照目前的情況,他下次補考也是合格不了的一個月跑一次,起碼還能接受。
晚上回家以后,信宿渾身肌肉酸疼,尤其是四肢,基本上處于不聽使喚的狀態了,他半身不遂地到浴室里洗了澡,林載川給他按摩,手指沿著胳膊往下捏,疼的信宿躺在床上直哼哼。
信宿把腦袋枕在他的大腿上,濕漉漉的發絲散落下來,“這兩天趙雪那邊沒有情況嗎”
“嗯,沒有發現她跟什么人聯系。”林載川垂眼望著他,輕聲問道,“你還是覺得,她殺了李登義,背后可能另有隱情嗎。”
信宿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但總是覺得哪里還有點奇怪。”
林載川“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在盯著她,如果她跟什么人見面,我們會第一時間知道。”
信宿點了點頭。
他今天很累了,腦袋放在林載川身上沒多久就閉上眼睛睡了回去,頭發甚至還沒有完全干透。
臥室里只亮著床邊的小夜燈,光線隱約朦朧,房間里溫馨、昏暗而安靜。
凌晨一點多的時候,房間里突然響起一陣鈴聲
刑警的手機幾乎是不能關機的,尤其是林載川這種決策者的電話,永遠是24小時保持通訊暢通。
林載川第一時間睜開眼,抬起手夠過放在桌子邊緣的手機,放到了靜音模式上。
但信宿還是醒了,眉頭皺了起來。
林載川摸摸他的腦袋,示意他繼續睡,然后接聽電話,聽那邊的人說了什么,他低低“嗯”一聲道“我知道了。”
信宿累的不行,睡的也昏沉,很不愿意被半夜吵醒,他的嗓音含糊,帶著一點抱怨的鼻音“那么晚了,誰打電話過來”
林載川道,“賀爭。”
信宿微微睜開了眼,眼神幾乎瞬間清明下來。
這個時候賀爭打電話過來,估計是有什么急事,或許突發了什么意外,總之不會是什么好消息。
林載川道“是關于趙雪的,一個自稱是她曾經同班同學的女生一個人跑到市局去了,應該是有什么話想告訴警方。”
林載川要去市局一趟,信宿穿著睡衣就跟他一起去了他那睡衣設計的比很多華服都精致,昂貴的綢緞面料,看起來優雅貴氣,完全看不出來是穿著在床上睡覺的衣服。
二人到了刑偵隊辦公室,看到一個女孩背對他們坐著,散著卷卷的長發,穿著一身蓬蓬的粉色公主裙,里面穿著一件白色打底褲。
在辦公室值班的賀爭道“林隊,你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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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宿腳步微微頓了頓,感覺那女孩她看著莫名有些眼熟,應該是以前在哪兒見過。
女孩仰起頭,看了信宿一會兒,不確定地叫了一聲“信宿哥哥”
信宿怔了下,腦子里努力回想片刻,然后對林載川解釋道,“想起來了,她是張家以前一個商業伙伴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