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良眼前一黑,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林載川嘴里說出來的。
他不知道林載川為什么這么固執,不相信明擺在眼前的證據,反而只憑主觀臆斷的,相信一個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嫌疑犯。
魏平良扶著桌子劇烈喘了兩口氣,沖著林載川擺了擺手,語氣失望又疲憊,“算了,你怎么想都無所謂了,信宿的事你不用管了,愛去哪兒去哪兒吧。走吧。”
魏平良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對他說過一句重話,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在一個警察的視角里,他們懷疑信宿,是再正常不過的。
林載川微微握緊了手指,心臟一陣抽搐的隱痛,他低聲道
“抱歉。”
“讓您失望了。”
魏平良轉過身道“林載川,這是你的選擇,我不干涉。”
“你好自為之。”
他沉聲道“只是你要想清楚,他到底值不值得賭上你的名譽和前途去信任。”
林載川不必想。
信宿對他而言,從來就不是什么值不值得。
沒有什么能夠衡量信宿的價值。
即便他真的走錯了這一步,身敗名裂、滿盤皆輸。
他也絕不后悔。
載川,當局者迷。
如果你一定要走那條無人選擇的道路。
你太糊涂了。
你簡直是執迷不悟
林
載川面龐蒼白,
,
眸光輕微閃爍,而后逐漸堅定下來。
就當他
非要走那條路吧。
林載川彎下腰,對面前的長輩深深鞠躬,然后轉身離開局長辦公室,一步未停走出了市局。
同一時間。
浮岫市地下酒吧。
信宿在昨天晚上離開家的時候內心還是冷靜且理智的,但是一夜過去,分別的情緒后知后覺地卷了上來,幾乎讓他感到一陣難以疏解的難過,郁結的氣體般沉甸甸堵在胸膛里,呼吸都困難。
“回來了”
秦齊下午到酒吧準備營業,剛走到門口就發現大門是打開的,然后發現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坐在吧臺上,占了他的位置、喝著他的酒,還對他這個老板愛答不理。
秦齊走過去,看到他桌子上擺放的空瓶子,不由震驚了“你這是喝了多少你是不是忘了你頭上還有一塊頭發沒有長出來身上有傷還喝那么多酒你瘋了嗎”
信宿反應慢半拍地抬起眼皮,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吱聲,把杯子里最后一點紅酒一飲而盡。
秦齊看他這副模樣,隱約猜到了什么,進去調了一杯醒酒茶,“要是真的舍不得,現在回去找他實話實說也還來得及。”
信宿嘴唇動了動,想嘴硬說一句“沒有舍不得”,但是最后沒有能開口。
他忍不住去想林載川在知道一切“真相”后的反應。
載川現在應該很難過吧。
他知道信任被辜負的滋味。
信宿眼神有些怔怔的茫然,又拿過一瓶沒有開封的紅酒,秦齊怕他真的把自己喝出個三長兩短,強行攔下了那瓶酒,在信宿冰冷注視下把醒酒茶推到他的面前,“說正事,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
信宿垂下眼輕聲道“驚蟄的身份暴露,一定是從哪里走漏了消息,該回去興師問罪了。”
“跟楊叔說一聲,我今天晚上回霜降。”
“見一見那些很久沒見的老朋友。”
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
秦齊心道
閻王回府,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