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我有次就看見我媽了。”
得到答案,江初的眼睛忽然變亮有光,像是提線木偶被注入生機,唇角上揚。
“我想要喝酒,我去換身衣服,”江初站起身,“你等一會兒,我們馬上出門。”
江初跑出臥室,神色急切,不出一分鐘,就跑回來。
“走吧,我們去喝酒。”江初笑著說。
“去哪兒喝”白冬槿還不敢動,因為江初的神色太不正常。
“銀河鐵道,夜店,酒吧,餐廳,隨便哪里都可以。”江初似是很急,迫不及待。
四目相對。
自上次見面不過一周而已,江初竟然瘦了一圈,眼里的高興是真,難過悲傷也是真,很矛盾且不正常,看得白冬槿揪心。
“好好好,我現在帶你去。”白冬槿站起身,跟著江初下樓。
投屏上重新開始播放照片。
走出門時,白冬槿似有所感回頭望,驀然發現,江初身上穿的皮衣,竟和照片里池南暮穿的一模一樣。
四座敞篷在夜風中緩行。
白冬槿不敢開快,怕出意外。
“初初,你真的要離婚”紅燈時,白冬槿斜過視線,試探著問。
“嗯。”江初不愿意多說,回應極小聲。
白冬槿無聲地嘆氣,不再問了,綠燈一亮就踩下油門。
江初的狀態不對,白冬槿也不敢帶他去魚龍混雜的地方。
敞篷順著環形車道行駛,直接開進白參花園,畢竟自己的地盤最安全。
白冬槿本想點些低度數的酒,江初卻先招來服務生,只要度數高的雞尾酒和一包煙。
沒有人會在白參花園買醉。
十幾杯繽紛的雞尾酒上桌,擺成一排,動靜不小,惹得旁人
偷瞄看戲。
江初端起酒,一杯接一杯往喉嚨里灌。
雞尾酒喝著不烈,但起效極快,不過幾杯,大腦就開始眩暈。
江初拿酒的速度越來越快,喝酒和喝水似的。
白冬槿看得觸目驚心,一杯都不敢喝,怕兩人都醉了會出大事,勸道“初初別喝這么急,這樣喝容易斷片,你明天起來之后可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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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人誰死了
白冬槿不明所以,下意識問“你想見誰”
體內的酒精發酵,逐漸蠶食掉清醒理智。
江初單手捧著臉,卸了防備,出神地說“我想見南暮。”
池南暮死了
不對,死了該要發訃告。
分手了就當前夫是死人
白冬槿疑惑時,江初又問“到底要喝多少”
江初的表情很認真,不像在陰陽怪氣,而像是受了刺激,患了癔癥,嚇得白冬槿心慌。
“慢慢喝,一個小時一杯吧,這樣效果最好。”白冬槿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隨便胡謅,減緩江初酗酒的速度。
江初乖乖點頭,拿出手機開始一小時的計時,十分鐘喝一口,目光虔誠,仿佛在給神明上供。
白冬槿被這場面嚇得不輕,偷偷亮屏手機,想在好友列表里找個靠譜的人幫忙,在眾多狐朋狗友里找來找去,發現竟然是喻宕最靠譜。
白冬槿你快來白參花園,出大事了
喻宕什么事
白冬槿手機里講不清楚,總之你快來。
怕喻宕不當真,白冬槿又狠狠威脅。
白冬槿你今天要是不來,以后都別再見
喻宕知道了。
喻宕祖宗。
然而昨日酒喝太多,今天一醒來就驅車趕路,白冬槿焦躁地守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見喻宕的身影,沒法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