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槿嬉笑,“都跟你說了,男人是要釣的,要推拉,要曖昧。你直接說要還錢,又不解釋清楚,看把人家嚇的,我要是他,我也會以為你要和我撇清關系。”
“那現在怎么辦”江初懊惱,他只想著快點到達下個狀態,更近一步,卻忽略了池南暮的心思。
“來我店里,今晚我幫你把他叫過來,要怎么做,你自己想,我不教你了,反正你這次不能再缺心眼。”
于是,天還沒暗,江初就趕到白冬槿店里,穿著身運動服,發絲亂得隨性,根本沒有打理過。
“你這身衣服怎么回事要釣男人還穿成這樣。”白冬槿皺眉嫌棄,拉著江初去了后臺。
“我們見面本來就要穿運動服。”江初掙扎著說。
白冬槿懶得聽,直接扒掉運動外套,給江初找了件大號的襯衣,“你是小孩兒嗎還穿運動服約會”
白冬槿仔細打理一番,解開襯衣最上面兩顆扣子,松開衣領,露出江初的細頸,再踮起腳,模擬池南暮的角度往下看,直到看見若隱若現的鎖骨。
“好了,你等著他來就行。”白冬槿再次細看,對自己的成果非常滿意。
江初低頭看了看襯衣,不自在,“你怎么知道他會來”
“我當然知道,”白冬槿神氣地笑笑,“我看也就只有你會覺得,他只當你是朋友。”
連日來,池南暮過得不算好。
工作正常,生活枯燥,不咸不淡,唯一的煩惱只關于江初。
池南暮懷疑自己操之過急,在輪渡上引起了江初的排斥,才會導致現在的局面。
會不會,牽著捂手這件事,對江初來說太曖昧了,無法接受
會不會,江初只想當他的朋友,所以在察覺到他的心思與不妥行為后,以要還錢這個理由,委婉拒絕他
煎熬。
找理由拖延不是個好辦法,但池南暮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
s市的春季雨量太多,難得今夜無雨,夜空里明月透亮。
會議結束時,天幕完全黑了。
池南暮坐上車,司機踩下油門,車速常年不變,路旁景觀經年如一,一切照著他的習慣運行。
嗡
驀然間,手機震了又震,消息是轟炸式地發來。
白冬槿池二少,銀河鐵道今晚做活動,消費滿六位數,送可愛吉祥物一只,先到先得喔。
白冬槿今晚的吉祥物很搶手喔圖片
照片點開時,池南暮眼神一暗,唇角緊跟著抿緊。
照片該是偷拍的,人影模糊,江初正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同誰說話,眼睛都笑彎了。
十足的煎熬。
池南暮收起手機,指尖在車門上點了幾下,而后朝司機吩咐,“先不回家,在前面掉頭。”
性格使然,池南暮天生就不喜歡吵鬧的地方,最是討厭聒噪的人群,二是討厭震耳的音樂。
而夜店完美占據了這兩項,所以池南暮從不踏足。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池南暮推開門后,并沒有看見烏壓壓的人群,大廳全空,吧臺上只有一個客人,以及一個調酒的服務生。
音響播放的是爵士鋼琴曲,并不吵鬧,音符靈活,莫名愜意。
大門合上時,夜店里的燈光倏地變暗,變成曖昧的紅橙色。
“池先生,歡迎光臨。”不知哪個服務生大喊一聲,吧臺上的人很快回頭,望向門口。
惟一的客人是江初。
江初看見他,先是愣怔幾秒,反應很遲鈍,而后站起身,瘋狂朝池南暮招手,神色亢奮得不自然。
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