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是原本的蘇格蘭吧。”
蘇格蘭威士忌的聲音戛然而止。
雨宮清硯輕哼了一聲,問道“你是從哪里來的”
見對方遲遲不開口,他又說“怎么不說話了平常說得太多,把所有話都說完了嗎”
過了好一會兒,蘇格蘭威士忌才終于舍得重新開口,他看起來像是做足了心里建設,認真道“其實我來自未來。”
“哦。”
“抱歉,這段時間一直自顧自地跟著你,我已經克制過了,但還是忍不住想多見見現在的你。”
“哦。”
雨宮清硯繞過床邊的那個人下床,去打開了臥室的燈,他轉過身時蘇格蘭已經站了起來,像個木樁一樣立在那里。
“你不覺得我在胡扯嗎”
“怎么你在胡扯”
“沒有,我說的都是真話。”
雨宮清硯面無表情道“那你在廢什么話”
窗外逐漸染上些微光亮,雨宮清硯打量了幾眼站在不遠處的蘇格蘭威士忌,懶得再說什么,打開臥室的門,準備出去買份早餐。
“我來做吧早餐想吃什么”
雖然再次被那個家伙猜中了想法的確有些惡心,但是想到前一晚的宵夜,雨宮清硯仍舊欣然接受了“隨意。”
于是蘇格蘭威士忌洗完漱以后直奔廚房。
是從什么時候察覺到蘇格蘭威士忌不對勁的雨宮清硯想,大概是從一開始就覺得那個家伙有問題,所以即使感到厭煩,好奇心也仍舊驅使著他放任那個家伙繼續湊過來。
雨宮清硯咬了一口煎蛋,他再次確認,廚藝出色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設定。
蘇格蘭威士忌并不是一個很容易放下戒心的人,卻會下意識地向他靠近,又在真正越過安全距離之前停住,會脫口而出地叫他的名字,然后在下一秒立刻更正為敬稱。
那是一些無意識地流露出的熟稔和習慣,他想起在第一次走進蘇格蘭威士忌的安全屋的那一天,他坐在床邊無所事事地等待那個人蘇醒,那個人睜開眼睛,藍色的眸子里還蒙著一層困倦,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那個身上還纏著繃帶的病號就湊上來十分自然地攬住了他的腰。
他當時有些沒反應過來,被那個家伙拉著倒在床上,一顆頭在他頸窩蹭了蹭,他的第一反應是那個家伙的傷口發炎了,正在發燒。
最開始可以用那個家伙的腦子燒糊涂了解釋,后來也可以當作那個家伙的腦子從那天起就燒壞了,但是兩天以后,他覺得事情似乎有趣了起來。
系統希望他可以和蘇格蘭威士忌產生關聯,但是這個蘇格蘭威士忌顯然和原本的那個蘇格蘭威士忌有所不同,他不信這個程序化的世界里的角色會在一夜之間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
一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雨宮清硯沒動,那個人說
“你什么都不問嗎”
“原本的蘇格蘭呢”
“大概今天就能換回來了吧我只能待七天,吃了一顆奇怪的糖,一覺醒來就到這里了。”
雨宮清硯點了點頭。
“你不問別的了嗎”
“比如”
“比如未來的事情,比如我們的關系。”
“沒必要。”雨宮清硯把嘴里的煎蛋咽下去,口吻平淡“你說的未必幾分真幾分假,我也不需要提前看答案,在我這里永遠沒有標準答案這種東西。還有,給我起來,離我遠點。”
那個家伙又開始笑了,不知道到底在笑些什么。
“嘖。”雨宮清硯第六十八次說“你好煩。”
同一時間,互換的七天,未來
第一天,清晨,還未睡醒的雨宮清硯被一腳踹下了床。
雨宮清硯“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