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世界上,是真的存在力量也無法克服的困難。
乙骨憂太艱難地咽下了口中的肉,還記得用餐禮節,沒有說什么失禮的話。
費奧多爾表情平靜,默不作聲給他推了杯水過去。
啊,是「普通的水」,太好了。
清洗了口腔,乙骨也有隱晦提出疑問的打算。可不論是夏洛蒂還是伊萬,都在毫無芥蒂的用餐。
感覺說什么都只會是枉然,換句話說,這是味蕾堅毅的強者。
乙骨憂太看向了阿加莎克里斯蒂。
“咒靈的確會讓人覺得棘手,我也覺得應該早點處理掉這件事。”
阿加莎瞬間心領神會,因為尋找到了某種意義上的戰友,倨傲的少女居然表現出了珍貴的尊敬態度。
她推開椅子“我很高興你也有這樣的覺悟,請跟我來”
乙骨立刻起身,還不忘把想要和他一起離開的費奧多爾按回椅子上。
并且說出了像是五條悟親口傳授才能如此神似的話“你還處于長身體的階段,費佳,不要挑食。”
費奧多爾本想反駁,就在此時,乙骨憂太突然聽見
探索點a解析完成
探索點a鏈接錯誤
探索者「乙骨憂太」,請不要灰心,勝利就在前方
理所當然地,乙骨憂太的表情暗淡了一瞬。
姑且有過這樣的預期,所以希望落空也沒有太詫異。
而且這也只是一個開始,上來就遇上正確的錨點這種事和剛出廠的扭蛋機第一個就開出大賞的概率差不多吧
在眨眼間,乙骨就好好說服了自己。
而費奧多爾是非常敏銳的類型,他誤以為這是乙骨對自己不配合的含蓄表現,于是只好乖乖坐了下來。
這樣也算是達成共識了。
終于逃脫的兩個人在路上閑聊了起來。
“夏洛蒂小姐只提到了尸體,但我想你們遇到的應該不是那樣的東西吧”
“哼哼。尸體倒是遇到了,不過夏洛蒂把他們全部燒了個干凈那也是我來西伯利亞之前的事了。”
“啊。”
“啊”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直接告訴我。”
乙骨稍微思考了一下,爽快說出令人梗塞的話“看來是因為只有你「看見」了,所以反而比他們更早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事實的確如此,不過有個人直接這樣輕飄飄說出來,阿加莎那些提前準備好的說辭立刻失去了用武之地。
她還不是夏洛蒂那樣能在社交辭令上立刻做出反應的人,一時間只能沉默以對。
此時,乙骨憂太又對苦惱著的阿加莎提出了新的話題。
“以這里為,西南方向大概142k的位置有什么東西嗎”
阿加莎立刻回了神“為什么問這個”
“因為你們好像提到了實驗室什么的我不想因為恰好誤入而被誤會啦。”
恰好誤入
都提到了法國佬留下實驗室的方向和算準確的距離,還能是恰好誤入
“到了。”阿加莎避開了這個問題。
這里離他們的指揮所很近,但周圍一個士兵也沒有。
以一般的常識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是乙骨這樣對戰爭一竅不通的人也有基本的認知。
不過察覺到那個「東西」后,一切就都合理了。
“有些了不起啊,阿加莎小姐。”他由衷感嘆著,“應該是你讓他們不要靠近的吧,我猜。”
阿加莎克里斯蒂審視了一番乙骨憂太。
這個青年半仰著頭,注視著懸浮在半空中的「東西」,沒有能當成反應的任何反應。
正因為太過于平淡,簡直和在倫敦街頭指著鴿子說,真了不起,你居然認識鴿子與此之類差不多。
“這就是我給你送信的原因。”阿加莎將視線看回到此行的目的,雖然很不愿意,但還是承認了,“那是一封求救信,沒錯。”
既然存在著「不想死去」的怨懟,那么也一定存在「請你立馬去死吧」的詛咒。
尤其是在「戰爭」中,簡直是人類負面情緒的坩鍋。
坩鍋中的主要角色,就是乙骨憂太面前這個正在孕育的咒胎了。
咒胎,直接按照字面意思來理解也完全沒問題未成完整形態的咒靈胚胎。
懸浮在半空中的半透明黑球,能夠看見里面已經發育成了類人型的產物,如嬰兒一般蜷縮著,甚至還有臍帶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