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閘。”
“我做的。”
“網絡。”
“我”
我做的我做的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阮秋每回答一個問題,面色就越發灰暗,心臟跟著一寸一寸往下墜。
身體像灌了鉛,連站立都成為耗費生命與能力的無氧運動。
顧芒不顧顧沿的阻攔,抬腳向阮秋的方向走去。
顧沿冷汗直流,渾身細胞都在警報著危險,剛想不顧一切拉住顧芒。
卻見那個散發著危險氣息的中心體,似乎感受到顧芒的靠近,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那樣不假思索地跪了下來,黑色的蟲翼在霎時間全部收回,怕極了這不長眼的黑色堅翼會劃傷顧芒。
“皇,皇子殿下”他終于鼓足卑賤的勇氣喚著顧芒,聲音夾雜著啜泣的哽咽,“我錯了。”
顧芒卻直直跨過他身旁,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向他后面的尤瑞走去。
阮秋僵直在原地,保持著跪立的姿勢,渾身血液霎時結冰凝固。
顧芒蹲下身,背對著阮秋檢查尤瑞的鼻息。
阮秋跪直身子,絕望地心都在一點點碎裂,恨不得自己現在直接死去。
他錯了,錯的徹底,更是可笑至極,那人是皇子殿下的婚約對象,一只從灰奴所爬出來的骯臟的瞎子怎么可能和他相提并論。
皇子殿下會恨他嗎會用別人口中那雙漂亮的,祖母綠的眼睛,滿是鄙夷與嫌惡地瞪他嗎
他不由得又開始慶幸起來,那樣的話,真是萬幸,他第一次感謝自己是一只瞎子。
顧芒探了探尤瑞的鼻息,緊繃的神經才輕松下來。
雖然這人看上去痛沒少受的樣子,但竟然沒死,真好,畢竟這家伙家里勢力強,突然死了真的不好解釋。
他心底對系統道“先撩者賤,這家伙沒死真是便宜他了。”
系統把剛才尤瑞挑釁阮秋的影視回放關掉,哼道“宿主說的對”
顧芒把尤瑞的身體像收垃圾一樣收起來,移動到平地點的地方,防止這人被自己的血給嗆死,殊不知這幅樣子在阮秋和顧沿眼里更是他站在尤瑞這一方的象征。
顧芒抹了把額角的汗,暗嘆雄蟲就這點不好,身子太弱,抬起頭又羨慕地看著阮秋這一通造出來的血淋淋的場景。
他暗暗深吸一口氣,主世界里常年戰斗的暴力美學因子又被激發了。
“真完美啊。”顧芒不由得對系統羨慕嫉妒恨道“我簡直懷疑他的攻擊方式刻進dna了,你看天花板墻角那灘血,漂亮死了,連斜曲的角度都是黃金比例。”
系統
顧芒越想越滿意“看來上次我和他說的話他確實聽進去了,就是嘛,憑什么這個破夢境世界還被這個人踩那個人踩這人欺負那人欺負的,就該讓他們好看”
要是他,別說是什么尤啊還是油啊的,就算什么狗屁蟲神來了,讓人不爽了也照打不誤
系統
顧芒頗為得意地總結道“精神力也恢復那么快,不愧是爺的宿敵”
主世界老輸給他真滴不丟臉
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