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齡讓開位置:“你也是來上茅房的吧。”
他凈了手,順道拿出帕子,沾水擦了一下嘴角。
剛才吃完栗子糕,總覺得有些粘嘴。
葉蟬衣:“……”
媽惹,他還擦嘴!
葉蟬衣恍惚地走進茅房,低頭一看,恭桶干干凈凈,只有幾點水跡。
他真的吃了?!!
心情復雜的葉蟬衣,回到包廂還忍不住關注金九齡。
“嗝——”金九齡還在打嗝。
陸小鳳關心道:“金兄為何一直打嗝?可還要緊?”
金九齡打嗝打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目擊者葉蟬衣猶豫開口:“他……剛才吃了點金黃金黃的東西……可能吃的時候嗆風了?”
金九齡想起那糕點,栗子粉的確金黃金黃的,他也的確嗆了風,便點頭,簡短道:“是。”
葉蟬衣在心里狂叫。
他承認了!!!
面上,她按捺住詫異,對陸小鳳感嘆:“你這些個朋友……愛好都挺特別啊……”
知曉金九齡吃了栗子五仁鮮肉味兒糕點的陸小鳳,跟著感嘆:“的確。”
怎么會有人喜歡這種古怪的味道?
花滿樓和楚留香:“?”
是他們的錯覺嗎?總覺得這些話說得怪怪的。
全驢宴終于上了桌。
一群東奔西跑,忙碌勞累的人,顧不上喝酒聊天,先一通狂吃。
葉蟬衣端著那張清冷的臉,手下速度卻一點兒也不慢。
花滿樓聽她那嚼兩下就往下吞,筷子飛速奔走在各個碟子里的聲音,就怕她噎了。
筷子飛了一陣,速度慢下來,溫雅君子便將溫熱的花茶往她左手斜上方放,這樣可以保證不被誤撞,弄到身上。
“慢點吃,不夠我再點。”他在葉蟬衣耳邊溫聲說,“口干了就先喝點水。”
葉蟬衣只點頭,聽了一耳朵的陸小鳳卻毫不客氣:“再來一份酥肉火燒!還有……花公子,我也想喝花茶。”
他的筷子忙著,用眼神示意花滿樓。
花滿樓能意會他的意思,但是不想理會他的調侃。
楚留香給他遞了一杯酒:“陸公子喝什么花茶,喝酒吧。”
只是嘴貧的陸公子,也就放過了花公子。
葉蟬衣默默翻了個白眼。
幼稚。
九人放慢了吃東西的速度時,酒樓一層的臺子,敲響了鑼鼓。
葉蟬衣是個愛看熱鬧的,她推開門,走到欄桿前,往下看。
哐哐哐——
咚咚咚——
鑼鼓聲里,一對眼熟的爺孫正坐在臺上。
“嘶……”葉蟬衣對緩緩走來的花滿樓道,“樓下那對爺孫,不是我們在保定府時,見過的那對爺孫嗎?”
等樓下開口講話后,花滿樓才回道:“是。沒想到他們也來了河間府。”
無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