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瞬間,又像是走過了漫長四季。
他只知道,葉蟬衣醒來時,他心里隱隱有些失落,又有些松了一口氣。
溫雅君子并不知道,小姑娘在心里已經樂開了花。
要不是想著他的手空懸著太累,她可以躺到出發前!
“統統,統統……”葉蟬衣一疊聲詢問小貓咪,“你幫我錄下來沒有?請將花花環抱著我的圖片剪裁出來,在我們無名空間四周貼滿。”
小貓咪默了。
她雖然只是個系統,但是也并不想時時刻刻啃狗糧。
這個意見被駁回。
葉蟬衣雖然滿臉都是遺憾,但也沒有為難貓貓。
咳。
這要求的確挺難為統的。
她伸了個懶腰,假裝自己剛剛醒來,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
“花花,早呀!”
葉蟬衣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發飾。
花滿樓也撐著手站了起來,悄悄松了松自己僵硬酸軟的手臂。
他將陸小鳳和楚留香的外衣取下來,把繩子解了,和葉蟬衣一同走出去。
金九齡已經被擡到簡單制作的擔架上面。
無情吩咐兩個跟來的衙門捕頭,將金九齡接回衙門養傷,剩下的人則繼續留在這里尋找珠寶的下落。
花滿樓將手上的外衣拋給陸小鳳和楚留香:“這是怎么了?我怎么好像聽到有人躺在擔架上。”
“你沒聽錯。”葉蟬衣將自己看到的情形和他說了,“金九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干了些什么事情,觸發了我讓無情捕頭他們設下的機關,現在變成了死豬,得被擡回衙門繼續養傷了。”
她說話的聲音里,還夾雜著藏不住的笑意,聽得出來,十分幸災樂禍。
無情開口解釋了一番:“按照觸發的機關來看,金九齡應該是想要越過你們襲擊葉姑娘,只是不巧踩中了外圍的機關。于是便被一連串機關反襲擊,最終被打了出來,掛到樹上。”
“襲擊衣衣姑娘?”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高高揚起眉毛,“那我倒是敬他是個‘英雄’。”
看來馬蜂的教訓,還不夠強啊。
襲擊誰不好,偏偏要挑衣衣姑娘,這可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花滿樓倒是緊張,下意識轉頭朝向葉蟬衣的方向,溫聲問道:“衣衣沒事吧?”
他唯恐自己剛才醒來,心亂之中,沒有注意到對方的情況。
葉蟬衣張開手轉了兩圈,方便讓花滿樓借著風聲,聽清楚自己的情況。
“我能有什么事情呀?我什么時候讓自己吃過虧?花花就放心好了。”
花滿樓聽著晨風勾勒出的纖細身影,鼻尖也滿是藍蓮花清冷的香氣,而沒有任何血腥味。
是他過分緊張了。
陸小鳳和楚留香兩人抱著手臂肩并肩挨在一起,臉上都浮現出那種吃什么東西吃得很飽的笑容來。
無名空間里面的小貓咪,都想給這兩人配個表情包。
——磕到了,磕到了。
——他們真的好甜。
將金九齡送走以后,葉蟬衣不再故意耽誤時間,故意走錯路線。
他們倒回了昨天意見相左的地方,朝鐵手原本認定的方向走去。
追命好奇道:“繡花大盜真的會將珠寶放到這種地方嗎?”
這地方雖然地形復雜,能夠很好藏匿珠寶,可山路難走,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