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住氣,找了一家最好的酒樓用飯,打算好好犒勞自己一番,再去干大事。
一進門,就瞧見了上樓的葉蟬衣四人組。
他腳步一轉,就要換一家酒樓。
不要靠近那個女人,是真的會變得不幸!!
花滿樓聽到了金九齡的腳步聲,對葉蟬衣說了一聲。
葉蟬衣既然知道對方來了,又怎么會放他走。
有難他自己當,但是有故事可以一起聽啊!
多一個人,多一份精彩!
“金捕頭!”葉蟬衣轉身,喊住了金九齡,“來吃飯呀?”
背影一僵,嫌棄自己走得還不夠快的金九齡,轉過身來,臉上還要扯起打工人累得要死要活又沒錢,還得熱情微笑的表情。
“葉姑娘。”
葉蟬衣朝他招了招手:“大堂已經沒位了,幸好我們早早定了包廂,一起來吃啊。”
金九齡維持微笑:“不用了,金某病體初愈,忌口甚多……”
“多大點事兒。”葉蟬衣大手一揮,“我讓伙計給你上一鍋上好的白粥!配點絕對有益身體的水煮菜!”
大堂樓梯兩側的顧客:“……”
誰啊,這倆菜作弄人么不是?
擡眼一看,是個嘴角微微帶著疏離笑意的姑娘,如江南朦朧水霧之間,徐徐綻開的一朵蓮。
它清冷,孤傲,不染塵世。
若是眼神再冷峻一些,便是天山用剔透冰雪雕成的一尊美人像。
顧客喉結翻滾,“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好美的姑娘。
再看金九齡,便覺得——美人如此容光,此人屬實不識好歹。
委實過分!
望過去金九齡臉上那一瞥的眼神,都帶了三分譴責,以及七分恨不得以身代之的怨念。
金九齡艱難維持笑容:“……”
冷靜。
葉蟬衣歪了下頭:“看來,金捕頭不愿,那我們就不強人所難了。”
這話說得,在徹底撕破臉皮之前,壓根兒沒辦法拒絕。
金九齡一吸氣,心一橫:“沒有的事。”
他懷著警惕,隨他們進了包廂。
時間過去一盞茶。
無事發生。
又是一盞茶,滿桌盛菜上來,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
金九齡肚子里面的饞蟲,已經開始敲響鑼鼓,叫囂著要一飽口福。
他拿起筷子,伸手向著熏肉去。
一雙筷子橫空而來,將他攔住。
——是葉蟬衣。
金九齡警惕起來:“怎么了?”
葉蟬衣對他笑得關懷:“金捕頭大病初愈,需要忌口。來……”她將白粥放到他面前,“你吃這個。”
花滿樓將一疊從開水里燙過,直接拌上油鹽,保管沒有太大油腥和任何香料的青菜,放到金九齡面前。
“還有這個。”
金九齡的笑容徹底維護不住了:“就……就這些?”
“當然不會。”陸小鳳搖頭,將三顆光潔的水煮蛋奉上。
金九齡:“……”
這他爹的有任何區別?
楚留香按住金九齡肩膀:“金捕頭,愛惜身體,不要任性。”
金九齡吸了一口氣。
忍住,別生氣。
他笑道:“多謝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