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墊
酒足飯飽,陸小鳳又拉著金九齡去退了客棧的房,租了一個小院子。
小院子在應天府最熱鬧那條街對面,第三條巷子口,右轉第三間便是。
葉蟬衣推開門,入眼就是前院兩邊擺滿的鮮花,她當即就拍板租了一個月。
財迷難得愿意大出血,主動搶著付了錢。
牙人鮮少見租院子也這么豪爽的顧客,當即把賃人的活都給包了。
沒多久,人就被帶到跟前。
一看,葉蟬衣樂了。
“仙女姐姐!”小男孩看見她,也開心得直蹦跶。
小男孩的母親按住自家兒子,對葉蟬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葉蟬衣被一句“仙女姐姐”叫得渾身舒泰:“就聘請他們一家子好了。”
一家五口,看著都是淳樸的人。
不怕混進什么“奸細”。
金九齡看著葉蟬衣對那一家子認真詢問,安排活計的樣子,心里七上八下,沒個著落。
對方看起來,似乎真的只是想在應天府游玩一段時間。
從頭到尾,沒有一絲絲不像游人的模樣。
可為何偏偏要來應天府?
是不是他們已經知道了些什么?
他盯著葉蟬衣的眼神,晦暗不明。
“喏,你們把這個東西戴上。”葉蟬衣掏出五個軟塌塌的手環,“戴上之后,你們就是我葉家的員工了!”
小飛乖乖將手環戴上了:“仙女姐姐,什么叫員工啊?”
“就是我付錢請來幫我干活的人呀~”對著一個五歲的奶呼呼小團子,葉蟬衣感覺自己心都化了,說話的語氣都變溫柔了不少。
想挼!
征得小團子可以抱抱的意見之后,葉蟬衣把小團子抱在懷里挼了半盞茶的時間,把小團子弄得吱哇樂,咯咯笑,頭發和衣服都皺巴了。
金九齡聽著院子里的動靜,就更迷糊了。
可經驗告訴他,對著這個女人,無論對方表現得多么無害,都要提高警惕!
他絕不被對方表象所迷惑!
相比金九齡的緊張戒備,狂人四俠客就輕松自在多了。
除了花滿樓和楚留香會每日早起,澆花、看書、練武什么的,葉蟬衣和陸小鳳充分詮釋了什么叫咸魚生活。
日日睡到太陽正當空,等著花滿樓、楚留香喊起床吃飯,吃完就出門游山玩水處處樂,摸魚打獵、斗雞走狗、舟上擺爐燒烤、花樹之下彈琴舞劍……
除了花酒沒去喝,京城紈绔能想到的,不傷天害理的玩法,他們基本都玩了一遍。
玩了幾個時辰,便用輕功當馬,到附近城池四處找好吃的東西,無論是攤子、小店或大酒樓,都不拘束。
吃飽喝足又游街,買這買那,看這看那,偶爾還碰上個什么詩會、雜耍、武斗,統統不落,全部參加。
玩得比應天府學院那些十六歲的少年都要興奮激動。
偶爾路上碰到欺負人的流氓,二話不說,一腳先踹,若是對方做得太過分,一踹不夠解氣時,晚上還要爬人屋頂倒泔水!
簡直像一群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金九齡的懷疑,如空中樓閣,搖搖欲墜。
不對,這肯定是他們在動搖他的心智!
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