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公雞?天公子?
魔鬼一樣的狂人四俠客,這一路沒少折騰。
黑衣人恍然覺得,自己是那趕路的騾子,一路被人鞭撻著向前。
在這樣的折磨之下,他艱難熬過五日。
第六日的早上,他便在精神松弛之下被抓。
一覺醒來,雙腳捆住,倒吊在山間粗木上擺蕩,仿佛一只正要被放血的豬。
葉蟬衣甩著一根狗尾巴草,咬著大雞腿,擡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累不累?餓不餓?”
黑衣人血液充腦,不假思索便回了:“累,餓。”
葉蟬衣嘴角笑意惡劣:“那就對了!”她用狗尾巴草撓對方下巴和脖子,“拿飛鏢扎我是吧?我讓你扎我!”
狗尾巴草上的毛絨絨,將脖子弄得痕癢一片,黑衣人搖晃著脖子,怎么樣也躲不掉。
“啊!救命!救命!!”
他頂多能搖晃著腳上的繩子,才能勉強躲過一劫,只是這么一來,他就難免擺動起來,將腦袋晃得暈乎乎。
葉蟬衣也就撓了一陣,就住手了,狗尾巴草被她拿在手上,甩著玩兒。
“本姑娘現在問你兩件事情,你給我好好回答。”她坐在石頭上,此時歪著頭,斜著眼看人的眼神,仿佛山寨女土匪。
黑衣人不吱聲。
“你要是不回答……”葉蟬衣揚起的眉毛落下,神色平和道,“我也不會殺你,畢竟制裁你的只有律法,而不是我。不過……你要是敢欺騙我,我就將你的牙拔下來!讓你做一個無牙小賊!”
黑衣人怒瞪著眼,卻毫無威脅力。
葉蟬衣才不管這種濫殺的人:“第一,你是誰派來的;第二,你要帶我們去哪里?”
空氣一片寂靜。
葉蟬衣也不尷尬,她從背包里面掏出自己特意保留下來的止血散,拿出一根細線:“來,老陸,幫我掰開他的嘴巴。”
陸小鳳看了看花滿樓,又看了看楚留香,嘀咕道:“怎么老是我。”
他拍了拍衣擺,還是樂顛顛跑了過去。
黑衣人見他們來真的,趕緊晃蕩著躲開。
天真。
葉蟬衣翻了個白眼。
腳都定住了,晃動著身體有什么用。
陸小鳳握住他的腳腕,把人定住,捏開黑衣人的嘴巴。
葉蟬衣將細線也遞過去:“套住他上面那只門牙。”
陸小鳳擰眉,將細線虛虛套出牙,再用力用下一拉,套緊。
他松開手,站到一邊繼續看熱鬧去。
葉蟬衣扯了扯手上的細線:“怎么樣?感受到自己牙齒上面的拉扯力沒有?”
黑衣人冷哼一聲:“要殺要剮……”
話還沒說完,葉蟬衣手上一用力,一顆牙便從黑衣人嘴上飛出來。
牙沒了的一瞬間,牙齦只是有些刺痛,并沒有太大的感覺。
反倒是牙齦倒流出來的血,嗆到鼻腔里面,十分難受。
“水邊(隨便)你!咳咳咳……”
黑衣人:“?!!”
不講武德!
陣前叫囂都沒喊完就動手!
葉蟬衣將藥丟給陸小鳳:“給他止血。”
可別嗆死了,留著能換錢呢。
陸小鳳接過止血散,給黑衣人倒下去。
見血止住了,葉蟬衣又讓陸小鳳繼續套牙。
“一顆牙,我給你一句話思考的時間,你要是說出來,你的牙就保住了,要是抵死不從,那我們就一顆顆,慢慢拔光。”
這句話說完,葉蟬衣頓了三秒,沒聽到答案,她信手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