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定不參加。
在葉蟬衣應下邀請后,時間流速再次快進。
過路匆匆的人影里,她認出不少熟面孔。
這一次快進,一下就到了中秋當日的傍晚時分。
葉蟬衣:“……”
她忽然覺得,自己恐怖箱的開箱次數,應該足夠續航。
邊塞小城晚上有些空寂,客棧也關了門。
小二哥從神秘地方跑出來,氣喘吁吁道:“貴客怎么還在這里?篝火大會開始了!快隨我過去吧!”
不用浪費時間四處找的四人組,樂得跟著跑過去。
篝火大會就在鎮子旁邊一條水草還算豐茂的河邊舉行。
熊熊大火燃燒著,烤全羊的香味,將人的饞蟲都給勾了出來。
葉蟬衣轉頭看看在場都有誰的功夫,陸小鳳就不見了,再往回看去,對方正和那烤羊肉的奶奶聊得高興。
花滿樓不用看,全靠耳朵捕抓動靜。
他比所有人都快鎖定天公子的蹤跡:“東北方向五十步以外。”
葉蟬衣和楚留香看過去,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正坐在一塊石頭前,撫摸著手中的綠玉蕭。
在斗篷男子背后,有兩個人搬酒。
只不過……
那斗篷男子屈膝坐著,看著并不如天公子那般侏儒模樣。
——或許是偽裝。
橫豎他們倆更相信花滿樓的耳朵。
葉蟬衣只奇怪:“他居然沒帶上小公子?”
花滿樓又說了一個位置:“西北方向三十步左右。”
葉蟬衣和楚留香望去,只見一個穿著沙漠小國鮮艷服飾的姑娘,扭著腰肢在火堆前跳舞。
那一段細腰,在火光下泛著蜜色的光,猶如甜蜜的蜂巢滲出的汁液。
有些誘人。
不少小鎮少年郎給她賣力鼓掌。
“還有其他人嗎?”葉蟬衣放棄了靠一雙肉眼尋找的可能,直接讓花滿樓聽音辨位。
花滿樓側著耳朵,笑道:“正北方向,小河邊上,是那位黑使者,還有一些人埋伏在較遠的地方。”
這么說,當年的事情,天公子手下也有參與咯?
那天公子怎會一人單獨離開?
葉蟬衣覺得有些蹊蹺。
“走,我們去河邊會一會小黑同學。”她語氣里,有幾分喜悅。
熟知她的人就知道,小姑娘這是憋了壞招,準備用上。
花滿樓無奈搖頭。
楚留香拍著花滿樓的肩膀,兩人緊跟上。
“王奶奶您放心。”拿著叉子的潤土對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奶奶道,“我叉魚的手藝您又不是不知道,一準給您老人家弄一條河里最肥美的魚!”
旁邊坐石頭上陪著老奶奶的采花姑娘也笑道:“奶奶,您就隨他去吧。”
王奶奶操心念叨著:“這黑抹抹一片,不安全!”
扮成過路商人的小黑背著手笑道:“老人家放心,他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人,不至于在這小河上遇到什么危險。再說了,我們不都在邊上看著呢。”
“叉魚哪里需要入水。”葉蟬衣朗聲道,“站在岸邊也能把魚兒給收了。”
采花姑娘聞聲轉頭看來,驚喜道:“姐姐!是你!”
仗著這時候的天公子及其手下根本不認得她,已經換了一身女裝的葉蟬衣:“?”
這個恐怖箱的bug是不是有些問題,她和那天相比完全就是換臉了好不好?
吐槽歸吐槽,面上她還是應得利落。
王奶奶好奇道:“這就是救了我們家的靈靈的幾位英雄吧。”
花滿樓拱手行禮:“見過老人家。英雄不敢當,只是盡吾輩綿薄之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正是。”葉蟬衣也道,“都是應該的。”
若是他們有伸援手的能力,自然會盡力,若是沒有……那就跑去搬救兵!
在葉蟬衣他們三個和王奶奶說話的時候,小黑不著聲色打量著這幾個人。他目光隱晦地看向天公子,得到對方不要妄動的指示后,安然坐到一邊,若無其事搭兩句話,打探著對方虛實。
三只成精的狐貍,又怎么會中他圈套。
一時之間全是機鋒,你來我往,推來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