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原隨云,好像啃了一口芥末味的苦瓜一樣,出現了被齁著又難以下咽的表情。
讀完第一幕劇本的他們,自然也知道,自己是被一個六十歲的男人,也就是葉蟬衣暫時領到的角色。
注意。
這個男人叫福鞭,他腰上掛著一條鋼鐵做的鞭子。
葉蟬衣拿出角色形象木牌,立在桌面給他們看。
“我今天請你們來,是想要揭秘你們的身份之謎……”葉蟬衣停頓一下,“話還沒說口,‘我’就吐血而亡,倒在地上。”
她掏出一沓線索,擺在桌上。
“這是當時現場的情況,以及你們各自的線索。請仔細解讀,初步找出你們之間的關系。”
福鞭死亡的線索還太少,暫時推不出來,他們只能互相檢查對方的線索,梳理各自關系。
陸小鳳翻找原隨云線索時,找到了一張玉佩的圖片。
他拿著那張圖片,問原隨云:“天樞公子,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我的家傳玉佩,會在你手上嗎?”
原隨云一聽,就知道是什么玉佩:“……”
這可不好開口說。
“你就是霸爭山莊的少莊主,白眼公子對不對?”陸小鳳還挺投入,演出了被辜負少女的心碎,“那個和我山盟海誓,發誓非我不娶的人,就是你對不對?”
葉蟬衣咬唇。
忍住,不能笑。
要尊重他們鳳凰的犧牲!
柳天問伸手拿走陸小鳳手上的圖片:“等等,這不是……我夫君黑新公子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嗎?什么叫你的家傳玉佩?”
“什么?”陸小鳳情真意切震驚了,“什么叫送你的定情信物?”
這世上還有渣滓,用別人的家傳玉佩送給對方做定情信物?
陸小鳳氣憤看向原隨云:“你到底是白眼公子還是黑新公子?還是說,這兩個人都是你天樞一人!”
花滿樓不緊不慢,舉起一張圖片:“阿離姑娘,你要不要先解釋一下,我兄長的同心結,為什么會在你手上?”
柳天問輕咳一聲:“其實……我騙了黑新公子,我已并非頭婚,而是二嫁。”
“所以當年,其實你并沒有和我兄長一起埋葬在那場泥石流之中,而是活了下來,又換了一個身份重新生活。”花滿樓明白了。
原隨云:“……”
得,他還是個冤大頭。
楚留香在此時,不緊不慢拿著另一張圖片,遞到柳天問面前:“那么,阿離姑娘要不要也向我解釋一下,我的家傳玉佩,為何會在你那里。”
柳天問輕咳一聲,瞄了一眼原隨云頭頂:“那晚……我冒充了靈芝姑娘的身份,本是要揭穿天樞這個負心漢的真面目,沒想到……你竟然與靈芝有約。”
她也沒想收集勞什子的家傳玉佩。
楚留香看著柳天問前面的角色牌子,傷心道:“這么說來,那晚與我春風一度的人,并非靈芝姑娘,而是阿離姑娘。”
“等等。”陸小鳳制止了原隨云要開口說的話,“我先順一下。阿離是王書生的前嫂嫂,天樞的現任妻子,小浪和阿離有點身體關系,天樞欺騙了我——也就是靈芝的感情,我又和小浪有點小情愫。”
還真是復雜啊。
原隨云嘆了一口,對楚留香道:“小浪,其實我是你弟弟。”
剛說完,準備喝一口水潤嗓的陸小鳳:“噗……”
什么?
楚留香都愣了。
他……不對,是小浪居然誤睡了自己弟妹?
在場眾人,視線瞥向原隨云頭頂。
他們仿佛看見一道圣潔綠光,在他頭頂閃耀。
認完大哥,原隨云又拿著一張圖片,看向花滿樓:“敢問王書生,這只鐵筆,你從哪里來?”
鐵筆?
花滿樓道:“這是我大哥的遺物。”
原隨云:“……”
這么刺激嗎?
“怎么了?”
原隨云的沉默,令人齊齊看向他。
“沒什么。”原隨云嘆氣,“只不過這是曾經救過我的恩人用過的筆。”
四道目光,唰唰轉過去。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