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得記住了,在我們發出信號之前,這件事情要宣揚得很隱晦,不能透漏出有關權貴的半點消息,只說有這么一件事情就好。”柳天問提醒。
朱七七認真聽著,應道:“我明白,你等我好消息就是。”
這件事情,她絕對要辦好,給那些姑娘討回公道。
她轉身朝沈浪使眼色,催促道:“我們快走,先去辦正事!”
沈浪和抱著枕頭拋的柳天問對視一眼,對方眼里,哪里還有感動的淚光,只有奸計得逞的得意。
他收回眼神,拍了拍花懷聞的肩膀,留下個富有深意的眼神,就帶著朱七七離開此地。
看到朱七七順利離開,花懷聞都松了一口氣:“多虧了柳姑娘。”
柳天問歪頭看著花懷聞,神色里帶上幾絲訝異。
“你這書生,好像也不算笨嘛。”
居然能看出來她在支走沖動爽直的朱七七,免得對方留在這里,成為變數。
恰好,外面需要一個變數。
能把朱七七弄出去,實在是一箭雙雕的好事兒。
只是朱七七大小姐脾氣,向來固執,能讓她乖乖順著計劃來,也不是一件好辦的事情。
“花某只是書生,不是擰不清楚的蠢人。”花懷聞覺得自己有點兒冤枉。
他過目不忘,飽讀各類典籍、詩書、雜學,算數不用打算盤,過一遍就能知道具體數目,怎么就算“笨”了呢。
柳姑娘肯定對他有什么誤會。
“你一個不……武功不好的人,跑到這里來上趕著送死,還不叫笨?”柳天問將枕頭丟到他懷里,又伸手討要。
花懷聞將砸自己的枕頭乖乖遞回去,辯駁道:“武功不好,不等于送死。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武力解決不可。”
靠頭腦也行。
“可在這種水深火熱的地方,武功不好本身就代表著危險。”柳天問又用枕頭丟他,“你還敢取代我,以身犯險,不笨嗎?”
花懷聞接過枕頭,再次乖乖遞回那伸出來的手心里。
“不笨。若是對方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極其容易防不勝防,那……花某出事總比姑娘出事要好。”
她要砸過去的枕頭,輕輕落到自己膝蓋上。
柳天問在文雅書生、容易臉紅、武功沒有心氣高、熱心傻小子的印象里,給他添了兩個新的詞:還算仗義,尚且聰明。
靈動的杏眸一轉,她想到一個“絕世”好主意:“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們兩個都不給那混蛋占便宜。”
花懷聞好奇:“什么辦法?”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才知道這主意可不可行。”柳天問緊盯著花懷聞的眼睛。
說謊的人,休想逃過她的眼。
“柳姑娘請直說。”
柳天問就真的直說了,不帶客氣的:“你還是不是童子雞?”
花懷聞嗡一下,從脖子紅到頭頂,整個人像是潑了紅墨一樣。
看來是了。
于是。
柳天問便歡喜提出——
“我們可以先春宵一度,破掉童子身!”
花懷聞:“咳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