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歧眨眨眼,望著繆宣,憂郁又深情地道“宣郎,你怎能這樣掛心人族難道我們百年來的交情,終究是錯付了么”
繆宣“”
系統啊救命
繆宣哭笑不得,他知道蒼歧這是在委婉地拒絕,但這件事情他是一定要做成的雖然可以在瞞著蒼歧的情況下給他封鎖禁制,但他并不喜歡這樣的欺騙。
而且再完善的陣法和術式都存在漏洞,要知道禁制的對象可是魔主蒼歧,時間刻度又長達百年呢,只有蒼歧真正心甘情愿接受交易,他才會真正遵守這百年之約
。
而最重要的是,繆宣有足以說服蒼歧的砝碼。
繆宣緩緩站起身,緊接著,一枚銀色的刻印在他的額心浮現,那是一只展翅欲飛的鳳凰,俯身垂首,雙翼舒展,飛入鬢角
這是所有筑紫府之后的修士都會有的,只不過絕大部分修士直接把它煉化了,極少有人會將它留下繆宣這枚是無法煉化的,它不僅是紫府印記,同時也是神獸轉世的刻痕。
沒有文獻記載過它,也沒有人能辨認出它,而這也是繆宣第一次把它展示給另一個人看,用以證明自己的修為。
隨著白鳳印記的展開,磅礴的氣機自繆宣的身上席卷開,頃刻間封鎖在這方小院子里,這明明只是人修的靈息領域,但它卻溫和地包容著天地萬物,就連深陷其中的蒼歧都沒有感到絲毫的排斥。
“我即將突破神游太虛。”繆宣指了指額心,輕聲道,“三十六日后,玄武遺蛻將在云岳川的天池中出世,屆時我將去取走它,同時刺殺白恕”
蒼歧的笑容早就消失了,殷紅的紋路隱隱約約地流淌在他的肌理上,最后又被他盡數鎮壓,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繆宣的額心“所以”
繆宣垂眸“我將要做的事情會讓人族陷入最少一甲子的無序和混亂,所以我需要你、需要魔界的百年承諾。”
蒼歧又笑起來,這一回可不是什么憂郁深情的偽裝了“原來如此,用一個百年去等待下一位道主,用白恕的性命交換魔族的蟄伏嗎很令人心動的代價,但是這還不夠”
他直白而又勢在必得地道“宣白,我保你刺殺白恕,但事成后我要你隨我去魔界。”
繆宣怔愣了片刻,無奈地承諾“好,假如我不死的話。”
在這一瞬間蒼歧幾乎要以為他聽錯了,但緊接著誓言所帶來的束縛就當著他的面落在了繆宣的身上。
像他們這種級別的修士,一旦立誓,必然履行,這誓言甚至不需要以語言的方式成立,它是修者的靈魂與氣機對“道”的承諾。
誓言已經落下,但蒼歧卻更加興奮,他隱約能感知到斬天神在封印中不住嗡鳴,連帶著他渾身上下的封魔鎮紋也不住躁動,那流動的血梧桐燙得像是要焚燒起來對,就是這種感覺,這種勝過廝殺、足以比肩突破的欣快。
蒼歧仿佛嘗到了那熟悉的血腥味,于是他應承“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