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就多學幾個樂器好了,也不能只會龍笛啊”少年一邊感慨,一邊讓人偶把他抱上這巨大樂器前的軟凳上,“不過如果要學習鋼琴的話,大概需要用能力輔助了。”
德雷克抱起了少年,同時站在他的身后為他支撐,他一時間沒能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看到了那樂器的構造。
除了琴鍵之外,在鋼琴的下方還有踏板,這就意味著在演奏樂曲時,演奏者需要同時使用雙手和腳,而這種配合在小殿下的身上是無法實現的。
健全個體才能使用的樂器嗎
德雷克沉默了片刻,俯身抱住了輪椅中的少年他實在是太單薄了,而且這樣輕,簡直就像是一片羽毛一樣。
少年沒想到他的人偶會突然把他抱住,于是笑著問道“怎么了”
德雷克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維持著這個姿勢。
要是這個“夢”不是一個夢境,那該有多好
組建一支新的隊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這個“黎明信鴿”的定位還和情報有關。
繆宣在人選的篩查上就陷入了困難,只能從最可信的夜鶯中先選擇最早的班底。
而在這份忙碌中,時間總是過得格外快速,眨眼間一個月就這么過去,鳶尾使團也按時來訪。
實際上鳶尾這個國家也是有大名的,它在尼亞特爾柏的官方書面上是“赫爾夫”,不過兩國在私底下從來都是相互鄙視,還熱衷于給對方創造各色各樣的笑話和耀眼,因此才帶來了如今的局面。
老冤家沒什么新花樣,幾百年來都是如此。
這一次的協議仍舊沒有順利簽訂,鳶尾拒接承認謀害尼亞特爾柏海軍大將的事實,不要說賠償與讓步了,連一聲道歉都沒有。
這糟糕的態度讓女王與議會都十分不滿,在風聲傳到民間后,更是引起了群眾的憤慨。
鳶尾使團最后還是灰溜溜地離開了尼亞特爾柏,隨著季節進入盛夏,兩方在殖民地的爭奪上便陷入了新的高潮。
繆宣對這件事倒沒什么看法,他沒有對尼亞特爾柏的歸屬感,自然也就不會天然仇視赫爾夫,對兩國的恩怨情仇也是持旁觀態度,不過耳濡目染地學到了不少無內鬼笑話,所獲頗豐。
只可惜在“黎明信鴿”的招募上仍然不那么順利,繆宣不僅需要剔除所有的可疑人員,同時也得保證入選者的能力,還不能長久依賴皇室的夜鶯,再加上他也不愿意只從公學和騎士團中篩人,進度相當緩慢。
在這一方面女王相當多的幫助,作為過來人,她非常有經驗歷屆的玫瑰夜鶯都是王儲在登基后一手組建的,當年女王為此也花費了相當大的精力,總共耗時三年整。
皇宮的花苑內,女王一邊喝茶一邊面授機宜。
“那個時候我都不知道要選誰才好所有人看起來都是那么的不可信。”女王回憶著往昔,忍不住流露出悲傷的神情,“我沒有辦法,是埃里克擔任了夜鶯的隊長,他也在那時候留下了難以治愈的舊傷”
這寥寥幾句便是一片風雨飄搖。
埃里克就是女王的丈夫,繆宣對這個男人沒有什么鮮明的印象,只記住了他的沉默寡言,以及他和女王的夫妻情深。
但在這位老親王逝世前,他總是安靜地站在女王的身后,支持并保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