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貞前世,對曹沛這人,了解的沒有這么細致。
只知道他出身名門,不過,因為是庶出之子,在家中不太受重視,甚為曹家主母所忌。少年時便流連花街柳巷,頗有些風流名聲。
后來,因為有些才藝聰慧,被太后所喜,又娶了公主,做了駙馬。不過,趙貞一直都不喜歡他。
曹家是太后心腹,太后去后,便不再受重用。駙馬在朝中,一直擔任閑職。他跟公主成婚,夫妻倆也是成日雞飛狗跳。公主動不動就進宮找趙貞告狀,說駙馬毆打她。
趙貞每每去調停,把公主府的下人叫來細細盤問,才得知,不是駙馬毆打公主,是公主毆打駙馬,駙馬怒極還了一下手。兩人都掛了彩,駙馬傷得更重。
趙貞也很無奈,勸說她和駙馬離婚,她又死活不離。
趙貞那個妹妹,他也知道,性情脾氣,異常專橫跋扈。他們夫妻成婚多年一直無子,公主便橫生猜忌,疑心駙馬想納妾。經常為此大鬧,甚至大打出手。趙貞調和了幾次,著實聽煩了,也懶得管了。對曹沛這人,也不多關心。只是萬沒想到,他竟會和皇后攪合到一起。他在朝中,官職雖不重,卻畢竟是皇親,平日里交游往來的都是些貴胄,竟伙同一起,生出謀反之心。
趙貞道“韋念紅,就是那日在宮宴上唱歌的歌姬”
“正是。”
趙貞道“他同這歌姬,是什么關系”
“似乎也沒聽聞有什么,只是常在一起探討曲藝。”
蕭沅沅心知曹沛這件事,趙貞怕是過不去。她打聽得知,曹沛并沒有離京,心中憂慮,便故意裝起了身體不適,想借此轉移趙貞的注意力。果然,趙貞一聽說皇后有恙,一整日都沒吃東西,頓時也無心關心曹沛,傍晚便到蕭沅沅房里來。
蕭沅沅躺在床上,趙貞見她臉色紅潤,眉黑眼青,只是雙頰有些不正常的嫣紅。
趙貞坐在床邊,拉著她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蕭沅沅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渾身沒力氣,懶得動。”
趙貞道“可是發燒了”
摸了摸她額頭,也不燙,又摸摸她腹部“肚子疼不疼”
“也不疼。”
趙貞道“請御醫看過了嗎”
蕭沅沅道“也沒什么大礙,便沒請御醫。”
趙貞道“不會是有身孕了吧”
蕭沅沅頓時道“胡說,哪有那么快。”
趙貞道“那可不一定,請御醫來看看吧。”
蕭沅沅一心裝病,哪知趙貞硬要說她懷了孕,拉著她下床,勸她吃東西“就算有病,也不能不吃飯,少吃一點吧。我陪你一起吃。”
他好言勸著,蕭沅沅只得由他牽著手,來到食案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