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祈淵的突然蘇醒,聞淮立馬戒備了起來,他將手抽了回來,雙手握著木棍,鋒利的槍尖直抵在離祁淵下頜只有一寸的地方。
他能看出此時的祈淵虛弱極了,可這也不能讓他放松警惕。
還有剛剛他沒聽錯的話,祈淵醒之前似乎驚呼了一聲,嘴里喊了一個人名,月月。
這人一定對祈淵很重要,否則也不會在無意識的時候脫口而出。
聞淮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如果可以他也需要捏住祈淵的軟肋。
而躺在床上的祈淵意識漸漸收攏,在看清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聞淮后,微微詫異了半秒,很快又恢復了往日慵懶散漫的神態。
他垂下眼眸望著抵在自己面前泛著冷光的槍尖,蒼白的嘴角微微翹起,開口緩慢道,低沉的聲音此刻沙啞得宛若磨砂紙劃過墻面。
“三天還沒到,你已經想好答案了嗎”
祁淵剛說完這句話就猛烈咳嗽了起來,慘淡的臉頰因為用力覆上了一層紅色,干裂的嘴唇也滲出了血絲。
聞淮的眼睛緊緊盯著祈淵包裹著胸膛的白布,因為對方的動作幅度,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開來,很快就浸濕了。
香味爭先恐后地鉆進聞淮鼻腔。
祈淵居然傷得這么重
這幾日究竟發生了什么,他為什么沒聽到柏克基地的人說祈淵重傷了,難道是工廠封鎖了消息,可祈淵本人為什么會在這個實驗室里,又和d博士有什么關系
越來越多的疑問縈繞在聞淮的腦中,直到咳嗽聲漸漸緩下來,祈淵的聲音再次響起才拉回了他的思緒。
“假如你愿意當我的床伴,我很樂意給你看,可平日里我并沒有這方面的癖好。”
祈淵漆黑的鳳眸饒有興味地盯著聞淮,抬起手不緊不慢地將自己被扯上來的衣服拉了下去。
聽到這句話,聞淮只想當場給祈淵翻個白眼。
不得不說祈淵已經都虛弱成這樣了,還有心情說這種話。
可是他卻沒空在這兒和對方廢話,他還得趕著回去,于是開口直接問道“你為什么會在這兒”
祈淵眉眼含笑,沒有回答聞淮的問題,反而道“既然想從我嘴里問出你想知道的問題,不如先展示一點誠意。”
祈淵說著話,伸出了食指,想要推開聞淮架在他面前的槍尖。
可奈何聞淮根本不讓。
他不禁笑道“我都這么虛弱了,你還這么防備我”
然而他這句話剛落,槍尖離他更近了一分。
祈淵抬眸看著一臉面無表情的聞淮,直接毫不猶豫將手抵在了槍尖上,鋒利的槍尖劃破掌心,鮮血頓時從握著的指縫流了下來,宛若一條蜿蜒的紅線。
祈淵躺在床上的身子稍稍往旁邊挪了點,似乎扯到了傷口,眉頭微微蹙起,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他朝聞淮不疾不徐道。
“我可以像你展示我的誠意,只是我不喜歡以
那樣的方式被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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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瘋子。
聞淮看著對方掌心的那道口子,照著這種態勢,他真懷疑祈淵瘋起來什么都能做出來,最終聞淮還是將直指著祈淵的木棍收了回來。
見聞淮放軟了態度,祈淵才繼續道“至于我為什么在這兒,如你所見,療傷。”
祈淵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聞淮心里一驚,祈淵為什么跑這兒秘密治傷,而給祈淵治傷的人又是誰,他目前并沒察覺到其他人的存在,可是這間實驗室白板上貼的那些東西又昭示此人可能和d博士有關,那么這間實驗室的主人究竟是誰
于是,聞淮張了張嘴道“你的醫生在哪兒”
見聞淮一雙眸子滿是認真,似乎對自己的醫生很感興趣。
祈淵如實道“應該是去拿藥了。”
“他多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