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保持著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呵呵,這瓦片的質量真是不敢恭維啊。”
希爾點破了他的尷尬處境。
“你為什么站著不動”
“因為這個姿勢很帥。”
帥個球球,要編不下去了。羞恥到以手掩面的少年想道。
真活潑啊。不疑有他的希爾想道。
“平時的這個時間,你都在房間里休息。”
至冬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本就心里有鬼的云苓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會瞬移了不起啊
他不過是眨了兩下眼,剛剛還在房門前的人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側,甚至沒給他阻攔的機會。
看著希爾周身散去的冰霧,云苓心底的小人默默補上了后半句話會瞬移真的很了不起。
“你上來干嘛。”
“欣賞你很帥的姿勢。”
少年故作嫌棄地推搡了至冬人一把,沒推動,賭氣地望向天空。
入夜后的天不是純黑的,星星點點的微光匯聚,為夜的幕布增上一抹幽藍。
提瓦特的星空美得像幅失真的油畫。一半群云簇擁的明月,一半留白的虛無,中間橫亙著寬闊的銀河,其中一顆顆高而遠的星辰與大陸上的生靈遙相對望,互相感嘆對方的渺小。
星空下的渺小人類正在竊竊私語。
“關于我為什么上來,你沒什么想問的嗎”
云苓側過腦袋,想偷看希爾的表情。
早在希爾上來的時候,他就一屁股坐下了,所以現在任憑他怎么伸長脖子,也只能看見
對方的褲腿。
“你想說的,不需要我問。你不想說的,我問了只會增加你的煩惱。”
至冬人注意到了少年的窺探,并施以回禮。
他的視線主要集中于少年頭頂的那撮呆毛,它在月色下反著亮光,并于屋頂的風中搖擺掙扎。
希爾的話句句在理,云苓卻沒來由的有點生氣。
你不問又怎么知道我不想說
“那你,那你就當我是來看星星的好了。”
他氣鼓鼓地抱著胳膊,仰頭繼續看向天空。
夜是很好的保護色,隱藏了太多不為人知的往事。對少年的氣憤一無所知的至冬人在他身旁坐下,與他一同望向漫天的星辰。
“璃月的星空,很浪漫。”
云苓沒吭聲,下巴倒是因為自豪抬高了幾度。
他第一次仰望璃月的星空時,也曾感慨過這份沒受現代工業污染的壯麗。
“你看,星星是可以連成圖案的,在占星學的說辭里,那是昭示一切的命之座。”
“那白術先生的命座是什么,我的命座又是什么”
“抱歉,我對這個不是很了解。”
“笨想想你白術先生是干什么的,你看命座不找占星術士找醫師”
“哼,不用找什么占星術士,我知道長生的命座肯定叫蛇干座。哦不對,長生都不是人,哪來的命之座”
“你個小壞蛋從哪里學來的這些損話今天我就要替白術清理門戶”
“呔,看招等一下,別撓我腰白術先生”
放松下來的少年肩膀后傾,雙手撐在了身后的瓦片上。
“你說,至冬的星空也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