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的人是我的朋友。”
“啊我都跟你在這兒坐了一天了,你竟然連這個都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么,你也沒問啊。”
場下,棕發姑娘還在抓著少年的肩膀搖晃,場上,至冬商人撫著胸口,認定對方已經醉了,勝券在握地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我再問你,我們偉大的女皇大人的名諱是什么”
面對這道簡單到送分的題,7號選手倒是沒有繼續選擇搖頭。
只見他色澤淺淡的雙唇張合,吐出了四個音節。
“瓦西里薩。”
全場如死一般寂靜,沒人注意到侍從手里的那只帽子微微顫動了一下。
“胡說八道”來自冬都的商人指著他的鼻尖,氣到忘了與裁判爭辯,“你竟然,你竟然連女皇大人的名字都能說錯,不敬大不敬”
萬事通小姐松開了發愣的少年,附到他耳邊小聲道“我看你朋友是真的醉了,冰諱是巴納巴斯,他一個字都沒說對。”
什么巴斯巴托托托巴斯巴斯巴納巴納納少年腦海里一堆奇怪的名字亂撞,大腦要燒冒煙了。
“直接問算術題不就好”
云苓說出口的話卡住了,因為他好像還真不確定希爾會不會算數。
救命,為什么
證明一個人沒有喝醉會這么困難
得了理的至冬商人已經開始嚷嚷,要求賽方的人把希爾趕下去,干坐在觀眾席上的少年掰著手指急得不行,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了什么。
于是他顧不上羞恥,豁出去般朝賽場上大喊“你面前這位來自至冬的查耶維奇先生最擅長什么”
面對薇爾投來的驚詫目光,少年兩眼一閉,死死抿住了嘴。
不管了,丟人就丟人吧
好在他的臉皮沒有白丟,場上的銀發青年心領神會,答道“扔冬瓜。”
至冬商人轉身看向這個醉鬼,不滿道“你又在搞什么”
“因為你是至冬人。”同為至冬人的希爾面無表情地解釋道,“至冬的至可以諧音為投擲的擲,冬可以延伸作冬瓜的意思。”
“這個可恨的查耶維奇,以后總算是有取笑他的法子了哈哈”
賽場內外,笑聲四起。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至冬商人氣得脖子漲紅,扭頭向裁判席請示道,“迪盧克老爺,他都醉得開始胡言亂語了,比賽明文規定選手要在清醒的狀態下才能得分,我申請取消他這一輪的成績”
隨著他的厲聲呼喊,眾人的視線都匯聚都在了高高的裁判席,等待最中間的那一位做出裁斷。
主裁判的手指緩緩敲擊著扶手。
一下,兩下。
“他的思維聽上去比你清醒。”
全場寂靜兩秒,隨后爆發出了雷鳴般歡呼與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