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的尸體已然面目猙獰,就剩一句炭黑的骷髏架子,衣服卻還完好無缺,墻上地上到處都沒有火燒過的痕跡,空氣中也沒有燒焦味,也沒有助燃劑的刺鼻氣息。
這絕不會是人為的火災,而是單純針對老陳一個人的鬼火。
沈司星繃著臉
,像風箏一樣踉蹌著被刑警們架到中央廚房外的走廊上。
“警察同志。”老周陪著笑臉,“他他是我們老總請來幫忙的天師,打攪了,打攪了,我這就把他請出去。”
“天師我呸,什么天師少搞些怪力亂神的事,一會兒還要找你問話。”
“哎好好,一定,一定配合。”老周點頭哈腰。
驀地,身后響起一道清泠泠的聲音“你們這樣查什么也查不出來,兇手是鬼。”
老周滿臉黑線,心想,大少爺您行行好吧
刑警果然不信,鼻腔里擠出一聲冷哼“鬼我看你才像鬼。”
晏玦撲棱翅膀,不滿地啾啾叫。
沈司星輕嘆口氣,順著老周的力道被拉出走廊。
這事其實沒有跟警方爭辯的必要,誰都有道理,誰也說服不了誰。但按照現場的情況和老周之前的說辭,這位被活活燒死在冷庫的老陳,大概率會被當作又一起自殺事件。
老周唉聲嘆氣,乘上電梯,把沈司星領去他辦公室。
“今天有得忙,小天師,你在這兒先坐會兒,冰箱里有零食和飲料,你當早餐先墊一墊,沈總馬上就到。”
沈司星才懶得見沈家河,聽到這話轉身就想走,但辦公室門已然打開,沈家河就坐在沙發上,嘴里叼著煙,臉色黑如鍋底。
“”
沈司星轉念一想,坐到沈家河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接過老周遞來的燕麥奶,慢悠悠地插好吸管,小口小口地啜。
這對父子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讓老周如坐針氈,他找了個警方問話的借口,腳底抹油退了出去。
沈家河看到沈司星這副對誰都愛搭不理,喪里喪氣的樣子就滿腹牢騷,再一見踩在他肩頭假裝標本的晏玦,更是滿肚子的火。
沈司星才住進酒店一晚上就發生這么駭人聽聞的事,果然晦氣。
“請你來做事,不是讓你帶只寵物鸚鵡來度假”
晏玦的豆豆眼轉動幾圈,起了壞心眼,突然口吐人言“我不是寵物,是沈司星的朋友。”
鸚鵡會說話
沈家河嚇一跳,撲通,從沙發上摔下來,捂著屁股,齜牙咧嘴哎喲哎喲地叫。
沈司星扯了下嘴角,站起來,俯下身。
沈家河以為他要扶自己起來,正要伸出手,哪想到沈司星撿起他落在地上的煙頭,丟進煙灰缸碾滅。
“你”沈家河張嘴,想教訓他一頓,但瞥見沈司星肩頭的晏玦,便把話咽了回肚子里。
沈司星掀起眼皮,冷不防問“你有沒有什么仇人”
沈家河神情一僵,扶著腰坐回沙發上“做生意的,哪可能不得罪人”
“我是說,”沈司星定定地望著沈家河,“已經死掉的那種。”
沈家河愕然,慌忙否認“沒有集團做的都是合法合規的生意。”
沈司星瞳色寡淡,襯得他虹膜那圈紅光愈發妖冶,沈家
河被他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