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嚇得尾巴都炸開花,松開嘴,口腔里卻已經被燎出一溜水泡。
“嗚吱吱”姜黃狐貍兩爪抱頭,嗚咽出聲,看起來頗為可憐。
沈司星被它當著攝像頭算計過一回,哪里肯吃第二次虧,于是乎硬下心腸,用清泠如冰泉的聲音問“派你來的那個人,也是狐仙么”
狐貍裝死不回。
沈司星又問“為什么急著趕我們出朱河縣縣城里還藏著什么秘密”
不錯,比起殺他們滅口,目前狐仙們的行為還算克制,更像是在驅趕他們離開。
如果換作是沈司星,真想殺人滅口的話有一萬種辦法。在他們來時的大巴車上動手腳,或者在酒店房間設伏,等他們一開門就殺個猝不及防,抑或是,在食物里下毒,無論哪種都能輕而易舉除掉他們幾個。
但那樣的話,動靜太大了。
也就是說,狐仙一方不想把事情鬧大。
為什么狐仙為什么會有這么比人更像人的想法
沈司星搖首嘆息“我不想殺你,但是,欸,算了。”
他橫過桃木劍,架在姜黃狐貍頸側,指腹摩挲劍柄的花紋,像在琢磨以哪個角度割開狐貍的喉嚨更好。
劍鋒白光熒熒,繚繞著玄冥之氣。
即使隔著厚厚的毛發,桃木劍依然燒灼到狐貍的皮膚,痛得滿沙發打滾。
大丈夫能屈能伸
姜黃狐貍終于受不了了,一個鯉魚打挺翻身滾下沙發,匍匐在地,吱吱求饒。
沈司星收回桃木劍,扭頭望向陸廷川,眼睛鮮紅發亮,像在討要夸獎,看上去乖覺單純,半點沒有拿劍威脅狐仙的狠勁兒。
“有些心軟,”陸廷川撫過他的小臂,觸感柔軟冰涼,“不過,做的不錯。”
彈幕傻了
“你管這叫心軟”
“騙騙哥們可以,別把自己騙了。”
“舉報陸廷川睜眼說瞎話”
“你老婆兇殘得很。”
姜黃狐貍也委屈壞了,抽噎兩聲,抹一把淚花。緊接著,它如同人類一般以后腿直立,兩只前爪合十,沖沈司星拜了拜。
見它態度軟化,沈司星輕抬下頜“說吧。”
狐貍說不出人話,一個勁地吱吱叫,看沈司星等人沒聽懂,一臉茫然地看著它,干脆比劃起來。
姜黃狐貍先在胸前畫了個圓,隨后,跪坐在地上,兩爪合攏再分開,手背貼著地毯,以頭搶地磕了幾回,擺出求佛叩拜的姿態。
沈司星眉心皺起,問道“寺廟”
狐貍點頭,又搖頭。
沈司星靈機一動“觀音廟”
這下子,狐貍點頭如搗蒜,狹長的狐貍眼里盈滿了畏懼。
觀音廟就在縣城中心,距離酒店不遠,毗鄰朱河的一條支流。
朱河顧名思義,河水渾濁泛紅,由河水沖刷紅壤所形成,古時每逢洪澇棕紅的河水就會倒灌入城,宛如流血漂櫓,令百姓苦不堪言,這些年經過治理河水重歸清澈,僅留下了朱河二字。
夏日驚襲節目組來到觀音廟外,這兒香火鼎盛,門口的停車場滿滿當當,全國各地的車牌都有。
伊涅斯調侃“沒想到,國內求子的需求這么大,早知到這樣,我應該多帶些能幫助懷孕生子的水晶、草藥、羊駝干尸回國。”
羊駝干尸沈司星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