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啊
始料未及的發展,讓夢惟渝有些懵,腦海里只剩下鋪天蓋地數不清的問號:我他媽做錯了什么
明明劇情里祁不知“醒”來之后,還裝模作樣地和原主扯皮套話來著,怎么我一穿過來,還什么都來得及做呢,這劇情就不按原著走了
這崩得也太隨便了吧我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嗎
就在這時,貼在脖子上的劍忽然輕動了一下,把夢惟渝從劇情崩壞的巨大沖擊中拽了出來。
貼在脖子上的劍身流淌著寒芒,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劍鋒上傳來的絲絲冷意,回過神來的夢惟渝心瞬間提了起來。
祁不知是劍修,架在他脖子上的這把劍,自然也就是能讓祁不知的本命靈劍了,對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劍出現在這,自然也能做到心念一動,就能和割麥子似的讓他血濺當場,在這里表演一出分頭行動。
這畫面,光是想想都有些驚心動魄,有種不能過審的美。
夢惟渝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救命我才穿過來,不會就這么完成史上最短命穿書男、穿書限定版落地成盒等一系列成就吧
小說里也沒有這個情節啊
雖說修真界掉個腦袋不一定會死,但是夢惟渝現在依舊是現代人思維,光是想想那場景都覺得心驚肉跳,更別說這會兒的祁不知還對他心懷殺心,大有一言不合就一劍將他就地正法的架勢,讓他大氣不敢出一口。
好在用劍制住他后,祁不知就沒再有別的動作了,只是依舊定定地看著他,隔了好一會兒之后,薄唇微啟:“夢惟渝。”
聲音冷冽,語氣沒有絲毫的起伏。
夢惟渝正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中,又在想著事,完全沒留意到對方開口前微微蹙起又一瞬抹平的眉頭,聽到祁不知問話,他趕緊硬著頭皮應聲道:“師兄。”
祁不知沒什么明顯反應,泛著冷意的視線從夢惟渝的臉上移開,在山洞的四周轉了轉,最后落回到夢惟渝的手上,那雙一直沒什么波動的眸子這才隱約有了漣漪:“子母蠱蟲”
見祁不知終于還是注意到了這對要命玩意兒,夢惟渝突然爆發了莫名的求生欲和勇氣:“嗯,聽說這玩意兒是難得的美味,雞肉味,嘎嘣脆師兄你要嘗嘗嗎”
話音落下,山洞里的兩人都定住了。
似有一陣冷風吹過,讓本就氣氛凍結的山洞更冷了些。
眼看祁不知那張本就沒什么表情的臉又冷了幾分,夢惟渝:“”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么要多這個嘴抖機靈
如果剛才態度誠懇好好認錯,說不定還能爭取一下,減一減受罰的力度。
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說出口的話也沒法撤回,哪怕內心叫苦不迭,夢惟渝也只能硬著頭皮,等待祁不知的發落。
山洞內的氣氛凍結了好一陣。
不知過了多久,山洞里傳來一聲低低的冷哼聲。
隨著聲音落下,那柄橫置在夢惟渝脖頸上的劍身頓時微微一顫。
和劍鋒貼得最近的夢惟渝頓時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地要認命閉目等死,就見那劍身突然抖出來兩道劍氣,一道斬斷了祁不知身上的繩子,另一道則斬在夢惟渝右手的盒子上。
“吱”
透明盒子無聲被切成了兩半,被困在其中的子母蠱蟲只來得及發出一道尖銳凄厲的嘶鳴聲,就被劍氣斬過,落在地上。
夢惟渝看著直挺挺躺在地上,甚至來不及掙扎就徹底失去生機的兩只蠱蟲,一直緊繃的情緒不由得放松了點。
結果剛剛放松一秒,記起來依舊搭在脖子上的劍,一顆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以祁不知展現出來的實力來看,這人已經能夠細致入微地控制劍和劍氣,剛剛那劍身傳來的動靜,明顯是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