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試過了,不能說,不能主動暴露她是別人。
所以,她咬唇搖頭“這個重要嗎雙修的事,本來就是你情我愿的。”
話音一落,她見玉玲瓏恍若失色,臉上說不出是什么絕望的表情,她身體險些沒站穩,微微往后走了一步。
光陰下,她右臂再次舉起,拳頭攥緊,漂亮的肌肉線條從小臂一直蜿蜒到大臂,這次她是用了力的,狠狠朝她身上甩了兩鞭子。
連衣這次沒躲,她知道既然是宗門規矩,那就老老實實挨罰。
忍忍,她一個渡劫仙師,這具凡胎肉身早已經練到爐火純青,況且這只是皮肉傷,于內里并無損傷。
被打后的她痙攣抽了一下,仰頭笑,挑釁似的“玉掌門,不夠疼。”
她可是仙門第一仙尊,豈是遇事就求饒的性子。
照著原主個性,就是被打死了、焚燒了,都還剩一張硬邦邦的嘴。
她已經做了原主掉人設的很多事,如今為了挽回點人設,所幸拼命“力度這么輕,是不是憐惜我。”
賀連衣第一次體會到了逼王的世界,明明疼死了,卻還一臉輕視地笑。不得不說,心里實在是爽。
至少在外人看來,她是冥頑不靈的一塊石頭。
玉玲瓏如她所愿,揚起鞭子又在她背后抽了三鞭。
空氣中仿若看見鮮血呈霧狀散開,腥味涌出來。
血液染紅了蠶絲睡袍,綻開的布
料露出一痕干凈的白,鮮嫩的紅。
玉玲瓏氣急,揚起鞭子正要再次揮去。
卻見對方滿身鮮紅,臉色煞白。
她額頭上太陽穴青筋鼓起,細汗布滿臉頰,猶如臨安初雨。
卻依舊眼神淡然,嘴硬道“還有十六鞭,再來。”
那副清冷面容早已疼的難以自持,眼神恍惚。
玲瓏揚起鞭子,用力地攥緊皮鞭,皙白的手背,青色血管微微凸起,緊繃成一條蜿蜒曲線。
不知道怎么的,她竟回想起兩人在洞中的時光。
賀連衣為她量體裁衣,制作衣裳,給她的衣服染成漂亮的紅色,還會給她烤野雞,摘果子。
將雜草叢生的谷底種滿鮮花,貼心地每一次都會詢問她疼不疼。
那須臾的數日,曾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體驗。
可惜,可惜,如今它如泡沫,破碎開來,只是虛影而已。
玲瓏緩緩垂下手,這一鞭子,始終是沒打下去。
而是對著空氣揚了剩下十六鞭。
賀連衣重重嘆一口氣,氣息微弱。
她驚訝道“怎么不打了。”
些許是孩子與母親連心,每打她一下,小腹就會傳來一陣震動,那打動聲似乎驚擾了腹中胎兒,嚇得她蜷縮起來,連著玉玲瓏也跟著心驚。
她垂著眸“我猜測,你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一時沒有了靈力,才會到我這洞中,和我合修,你向來是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連衣瞳孔微閃,玲瓏真聰明,不過。
“不過我總覺,哪里不對。”
玲瓏自言自語。
“沒有不對。”她搶答“我的確是因為走火入魔,然后,然后被龍九的族人抓住,塞進了漂流瓶子,一路隨著流水,到你的洞中。”
“我本不想同你修行,可我靈力不濟,也不敢逃跑,你說讓我和你合修,我便同意了,沒想到,合修之后,還能將我的靈力都找回來,咳,玲瓏,你真厲害。”
渾身上下都是寶。
說到這里,她夸贊了她幾句。
玉玲瓏揚了揚鞭子“你皮厚是不是,竟還敢提此事。”
連衣吸了吸鼻子“總而言之,一切都是我的錯,后果我來承擔,你千萬別因為我的錯誤,而和其他的仙門起沖突,這樣一來,不知道又有多少生靈涂炭。”
玲瓏挑眉看她,嘴角微微一勾,媚色聲線回蕩“賀連衣,你該不會以為,把你挫骨揚灰,我就不再追究了吧”
“那那你究竟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為你做,除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