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開車,過了一會兒,池恙又問“你沒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
“什么話”
“比如,你有什么事情瞞我”
“我有事情瞞你”俞星河眨眨眼,思考一番,“想不起來,小池哥哥給點提示呢”
“上午我問了岑叔叔,他說有好心人給素素母親了幫助,那個好心人似乎姓俞。”
“哦”俞星河終于反應過來了,“你說那個啊,是我讓人去辦的,但那天你發燒了,第二天又帶你去體檢,我就忘記告訴你了對不起啊,不是故意瞞你。”
“我又沒說要你道歉,”池恙無奈,“我是想問,你經常做這種事嗎”
“你說資助俞家的確有這種項目,不過都是我媽在搞,她嫌我心軟把握不好度,一直不肯讓我接手,不過你放心,這次我跟她打過報告了,她也同意讓我去辦。”
俞星河說著打了轉向,駛過路口“我沒給素素家送太多東西,就送了點年貨,給孩子買了兩件新衣服,讓她們過個好年,后續的話,如果素素母親要離婚,我可以找律師,免費幫她打官司。”
池恙看向窗外“嗯。”
“怎么了小池哥哥”俞星河用余光看著他的側臉,“是我沒問你就擅自做主,你不高興了”
“沒有,”池恙搖頭,“我只是在想,對于那個孩子來說,究竟算幸運還是不幸,如果父母離婚了,她和媽媽可以不再遭受父親的家暴,可她也從此變成了單親。”
這個問題讓俞星河沉默下來。
池恙很小的時候父母離異,他甚至沒有那時候的記憶,打記事起,他就只有媽媽。
或許因為這點,讓他變得比同齡孩子更加早熟,早早將情緒掩藏在了外表之下,讓人無從得知他內心所想。
雖然他們一起長大,俞星河卻不知道池恙對于父親是什么樣的看法。
那個缺席了他人生中重要階段的男人,唯一一次露面,竟然是從母親的葬禮上帶走他,然后把他賣掉。
“你恨你爸爸嗎”他問。
這個問題來得有些突然,池恙明顯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道“你玩過游戲吧”
這回換俞星河愣住“啊”
池恙“他對我來說,就像是游戲里的nc,就算他突然蹦出來,跟我說我是你父親,也不會改變我腦海里他nc的形象。”
這個解釋有些抽象,俞星河卻聽懂了,父親對于池恙來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就算做過傷害他的事,也無法給他帶來太多的情緒波動,就像漫畫里那個只出現了一話的鬣狗一樣誰會去在意一個只有兩句臺詞的nc呢
上次他打了那個男人,池恙甚至沒追問一句打成什么樣了,好像父親的死活對他來說無關痛癢,活著他不會去報復,死了也不會去參加他的葬禮。
該怎么說,不愧是小池哥哥。
但他俞星河可咽不下這口氣,以后有事沒事就讓人去找找那個男人的麻煩好了。
“我還有一件事不懂,”他說,“在你的漫畫里,你是小黑貓,池阿姨是黑貓媽媽,但你爸爸為什么是鬣狗鬣狗是犬科動物吧,怎么會和貓成為一家人”
池恙聞言轉過頭來。
他眼神有些怪異地看著俞星河“誰告訴你,鬣狗是犬科動物”
“什么”俞星河震驚,“名字帶狗,不是犬科”
“當然不是,鬣狗屬于貓型亞目,不屬于貓科,也不屬于犬科,如果硬要溯源,那它可能和貓的親緣關系更近一點,”池恙面無表情地說,“你高中的生物課上,老師難道沒教過你”
俞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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