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崇應彪有了自己的決定。他發誓不再懦弱。那么,即便只能守著愉度過漫長一生,他也要將自己獻給心中唯一的愛人與家人
干脆的人就有干脆的好處。崇應彪想明之后,就開始期待下一次跟伯邑考的見面了。他甚至迫切的想知道伯邑考都喜歡什么,自己要做什么才能讓他接受自己的“獻祭”。
天亮之后姬發見崇應彪拿著東西在自己帳外晃悠。疑惑得很。“你在這干嘛”
崇應彪把手里的盒子遞了過去。“哥哥送來的蜜餞。有你一半。”
你說這話我信嗎姬發嘴角抖了抖。但見崇應彪閃躲的眼神,默契地沒有拆穿他。
他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哥哥給嫂嫂送來的東西,他哪能真的分走一半。不過他還是打開盒子拿了一枚放進嘴里。然后就合上蓋子塞了回去。“還是你留著吧。我打小就不愛吃這又酸又甜的東西。”
那敢情好。崇應彪趕緊把盒子收好。然后支吾著“那個”
姬發頭皮發麻“有話說,有總之你快點說什么時候這么扭捏了”
那你說彪哥扭捏可不行瞬間他說話就痛快了。“哥哥他有沒有什么愛吃的”
就這姬發無語極了。但這件事上他比較愧疚。因為他真不知道哥哥喜歡吃的是什么。
他打小就認為自家兄長并無偏心,對一切都一視同仁。吃穿用度都沒有特別的挑剔。可要說自己不知道吧,那也不對勁。于是姬小將軍眼珠一轉,回了這么一句“這你得自己琢磨啊。我告訴你了就顯得你沒誠意了。你說對吧”
好像是這么個理兒
看著崇應彪踏著愉快的步伐離開。姬發用力揉了揉臉。“一大早就滿腦子都是我哥可真是有出息”
但好像這家伙已經開竅了。是哥哥在信里跟他表明心意了嗎不然他怎么有勇氣一大早跑來問自己這么無語的問題
有點好奇。但不太多。
他們已經在山坳駐扎了三天。
待確定所有人都沒有對這里的環境產生不適之后。殷壽決定帶人進山。他要直掏妖人的老巢
進山除惡,殷壽不帶崇應彪。也不是為了保護他不受傷害。而是他更放心讓崇應彪留守大營,保護好營中的一切。
進山他不一定能對戰斗有多大幫助。殷壽更需要他在后方處理人禍時的狠辣。
對比另外三個質子。崇應彪自幼便直面暴戾。刻印在骨子里的鋒芒是不會因為有人疼愛就消失的。領兵者不止需要睿智與仁慈,更要有暴虐的手段。
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震懾三軍。才能讓想要作亂的人望而卻步。
人生而有反骨。若不鎮壓,必生禍端。他不信殷啟在一萬多人的軍中只安插了十幾個作亂的眼線。
殷壽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有來自“噩夢”的延續。
那個殷壽曾說“為了行大善,不惜做大惡。”他不接受那些做法,但這句話他贊同。
這一次崇應彪并沒有再爭取一同進山。因為他明白主帥只留下自己的意思。
主帥和少將軍帶著三位千夫長極五百親衛進入深山。山坳大營中的九千多人去就全部在崇應彪的管轄之下。
這是一次極好的機會。一次可以獨自照管近萬人馬的機會
每天監督熬煮避瘴的藥物。營房四周也有點燃驅蟲草植。計算好糧草,不能浪費每一粒糧食。
他還要負責操練人馬。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只窩在大營不動,那會讓他們陷入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