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等的就是這句話。但他卻不能一口應允。“小臣無權無職,哪里能擔此重任而且北地民風彪悍,小臣自幼讀書少武,便是想要前往,恐怕也寸步難行”
顎臻覺得這個笑是真的很難忍。這一路行軍走來,他們倆時常結伴狩獵,他還能沒見過伯邑考是什么身手如今這位兄長在大王面前說自己讀書少武,這可真是為了娶妻什么胡話都敢說了
殷啟冷笑。“既怕北地人彪悍,那就帶個北崇人過去。二弟,你營中那崇城的質子,割愛如何”
就算都是他們計劃好的,當聽到太子說出這話,殷壽也難免感慨。
伯邑考啊伯邑考,你真是連這廝的每個心思都算了個清楚。若你我是對手,那該有多可怕
大軍歸營,所有人都像回了家。他們在這里生活了五年。那是從孩童到少年的光陰。當成是家也沒錯。
崇應彪回來之后還要帶著手下幾個百夫長去交接剩余的物資,等到他回到自己營房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營房里有光亮,不用問就知道是伯邑考從王宮出來了。崇應彪快跑了幾步,開門前沒抖落身上的雪,進去就覺得頭頂和臉頰濕乎乎的。
伯邑考趕緊過去給他撣去身上的落雪,而后拿過干布擦了擦他的頭發。“都交接完了”
崇應彪回答“嗯都完了我覺得我們可以休息幾天了”
雙手捧起凍得冰涼的小臉兒,伯邑考親了親少年的通紅的鼻尖。“可能休息不了了。大王已經下旨,讓你挑選兩位百夫長,帶五十人護送我去崇城,見你父親。”
“”崇應彪大驚。“你不會是跟大王說了什么吧”
伯邑考搖頭“當然不是。這其實也是一件棘手的事。可大王下旨,我就得去辦。剛好也給了我一個可以帶你回去一趟的機會。”
夜深人靜時,崇應彪已經被伯邑考帶著離開了質子營。
城中西岐院落里,廂房中燃著暖色的燈火,被幔帳遮擋大半。床榻上昏昏暗暗的,兩個人親吻糾纏。忽明忽暗的光影里,只見地上散落的凌亂衣裳。
缺
“小彪。今年的生辰,哥哥會在崇城為你慶祝。”
完全脫力的少年神智還在方才的歡愉中沒有蘇醒。只是“生辰”二字讓他本能抵觸。“不要。我沒有,沒有生辰。”
從此以后便有了。
他們缺失了你十七年的祝福,這次我便讓他們為你擺宴慶賀。
管他是否真心,先讓他們不舒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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