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的,好像是為了推掉宴席,故意挨這次打似的。
見臨柏還是悶悶不樂的模樣,趙予墨也沒轍。
他認命般嘆了口氣,說“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你還偏偏想看。看便看吧,你可別再”
話未說完,趙予墨便怔在了原地。
癡癡地看著被他逗樂了的臨柏,唇邊壓出一抹弧度。
也不知是哪句話戳著了他,只見被紅梅步搖襯得越發明艷的少年眉眼彎彎,面上笑意濃郁,宛若抖落霜雪,終見暖陽的艷麗梅朵。
趙予墨頭一回見臨柏笑,攢了滿肚子給臨柏逗悶子的話便通通忘了。
注意到趙予墨視線的少年頓了頓,仿佛是覺得不太好意思,默默側過頭去。然后,笑容便收斂了。
默了小半會兒,臨柏側回頭,發現趙予墨一直在盯著自己。他眨了下眼,終于還是沒憋住。
同趙予墨一塊兒笑了起來。
*
雪落無聲,奢華而宏偉的庭院被鋪上一層皚皚白雪。
不多時,雪上被人踏上一排間距相近的腳印,身著明黃色綢衣,明艷如花的女子在侍女的簇擁下邁入寢居。
隨著年歲的增長,曾經明艷活潑的少女長成了大方溫婉的美人。聽聞胞弟挨了一頓莫名其妙的打,麗云公主心里焦急。
她匆匆入院,快步走到榻邊,這才發現胞弟受的傷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整張臉都腫得厲害,五官輪廓幾乎都看不清了。鼻口和一邊眼角更露出了血腥的破口,看著觸目驚心。
這會兒臨澈已經醒了,只是因為臉上太腫,頭重腳輕,始終趴著起不來。見到胞姐,他口齒不清地喊了句“啵幾。”
麗云公主看著他這幅模樣,眼眶一紅,眼淚徑直向下落。
“喔木四,啵幾”
因為嘴角開裂,他說話不僅口齒不清,還總是伴著陣痛。
麗云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溫聲道“你何苦招惹他。”
臨澈自覺有苦說不出。他根本就沒招惹是臨柏那個小雜種說他壞話,趙予墨不識好歹,直接對他動了手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低著頭,臨澈心有不甘,重重地錘了一下床板。
麗云瞥了胞弟一眼,雙目含淚道“我知你是為我打抱不平,但事已至此,已無回頭路。我們也該為皇兄考慮,不再多生事端。”
臨澈氣得要死,想痛罵皇位上的那位,并為自己胞姐打抱不平。
我們為他考慮,他何曾為我們考慮
氣急攻心,臨澈疼得更是齜牙咧嘴。很快的,他看見庭院里飄落的白雪,又忽然冷靜了下來。
眼瞳一動,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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