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予墨預計的沒錯,臨澈什么時候下的床,他也就什么時候下的床。
但不同的是,他下得更早,也更輕松一些。
優良的身體素質叫趙予墨不出三日就又生龍活虎了起來,不過,他還是在偷懶。拿傷當借口,連著好幾日沒去上朝。
拳也不打,槍也不練,每天就在臨柏身邊躺著,看著他的睡顏一個人偷著樂。
還是有些燥熱,趙予墨的晨痛比臨柏可要頻繁的多。前幾日因為有傷,不方便翻身,臨柏擔心著他,死活也不愿意幫他摸摸,趙予墨只得無奈地憋了下來。
今兒晨痛又起,趙予墨實在憋不住,想著等臨柏起床,怎么著都得哄他摸一會兒。
他若還不愿,大不了趙予墨再鉆一回被子,給兔子咬得意識混沌。等那會兒趙予墨說什么,臨柏應該都沒法拒絕吧。
兩手抱著頭的趙予墨在心里琢磨著欺負人的念想之時,眼角余光忽的瞥見臨柏那個方向有了些許動靜。
他追目而去,既看見睡醒的臨柏迷迷糊糊地睜著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可能是腦子里雜七雜八的東西太多,趙予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脫口而出便是一句“我今兒好全了。”
剛睡醒的臨柏一陣茫然。
他把趙予墨的話一個字一個字聽進心里,又一個字一個字的理解,然后耳朵和臉便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趙予墨也怕自己表現得太急色會嚇著這兔子一樣的少年,卻見他默默往被子里縮了一下。
緊接著,一只纖細又暖和的手就摸到了趙予墨的腰側。
趙予墨精神抖擻,當時就覺得自己隔著褲子把被子打了。
他呼吸微頓,眼睛一直凝著臨柏。看他不大好意思地別著眼,手又因為瞧不見胡亂摸索。趙予墨實在遭不住,正欲發難,卻見臨柏慢吞吞坐了起來。
披頭散亮少年把被子頂在腦袋上,褪去褲子,然后跪坐在他對面,主動向他靠近。
趙予墨覺得自己要死。
但是死之前他本能伸出手,把自己和臨柏攏在了一塊,捉弄起彼此。
用騰出的手撫摸臨柏臉頰,他傾身去,輕輕吻在頂著被子的少年唇上。
溫軟的唇舌被反復碾壓,在吸吮,交纏間逐漸染上艷色。吮咬加重,趙予墨滿意地收獲了少年粗重的喘息聲。
吻著,撫著,被子從臨柏腦袋上滑落。
少了被子遮擋的少年也少了一點安全感,但好在趙予墨一直在掠奪著他的呼吸,沒有給他機會多想。
壓制不住地占有欲使趙予墨不再滿足于簡單的親吻。在把人又一次親到迷糊的狀態之后,趙予墨一邊吻著臨柏的眼角,一邊又開始騙兔子入虎口。
再過幾日便是歲首春旦,趙予墨借故請假,死活不去上朝,陪著臨柏在家里騎馬健體,躲懶偷閑,好不痛快。
白雪鋪出滿地云花,趙予墨怕臨柏騎馬摔了,就沒敢太放著,牽了繩陪著臨柏慢慢走。
待到午膳時間,他將臨柏捧下馬,手指捏了捏他的腰,若有所思道“是不是長高了”
發尾束著一條碧色絲帶的臨柏一手扶著皓月,看向趙予墨,眨了眨眼。
趙予墨上下掃了掃,點頭道“應當是,你知道你剛來那會,才到我這兒。”
他說著,把手抵在胸口以下。
而臨柏則是認認真真地盯著那個位置,心里默默想,他哪有這么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