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情,這事情有古怪,早上細婆的生魂還好端端的,還沒出現離魂的跡象,至少能活兩天以上!”胡一菲瞬間成了偵探,“牛屎榮說她給車撞了,你是年輕人摔一下也能摔斷胳膊,更不要說細婆是個**十的老太婆了,給車撞了,一點傷痕都沒!”
“嗯嗯,鐘情,我想起來了,我們被困琉璃世界的時候,玻璃墻倒下像不像是霜降,媽呀,赤果果的六月,不,三月飛霜吶,有冤情!細婆的兒子跟綠豆眼謀害了她....”
“小情!”
迎面而來走來一個胖女人胖嬸攔住了鐘情,是胖嬸。
胡一菲沒有理會,還是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的見解,把細婆的死編成了一套古代包公時期的冤案。
“怎么能那樣!早上我看細婆的時候還有血色,想著能熬兩三天,便回家安排一下,想著晚上過來守夜,誰知道中午不到就說死了,死了就死了,干嘛下午不到就拉去殯儀館火化,出死亡證也需要時間啊,他們走了后門出的死亡證?用得著那么著急嗎?細婆也不是得傳染病死的!”
胖嬸是個急性子,不等鐘情反應已經噼里啪啦的說著心里面的疑團。
一個胡一菲加上一個胖嬸,鐘情的耳邊瞬間響起了交響樂。
“胖嬸!有事!不聊!”
鐘情擺擺手,急著腳往村口走去...
“這孩子....”胖嬸嘆了口氣,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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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有要緊的事情一定要跟你說!....”
“李長庚!有事!不聊!”
檀香店老板李長庚也如胖嬸情況一樣,看著細婆一時半刻不會死去,便回家處理一下事務,想不到再來的時候,細婆已經火化了,他心里比胖嬸還多的疑問。
他再次進村,目的很明確,就是來找鐘情的,鐘情跟細婆是鄰居,估計能知道點狀況。
只是他剛開口,便給這個古怪的小孩拒絕了!
李長庚站在濕漉的小泥路上凌亂著,“他...他怎么知道我叫李長庚?自從17年前接受任務后,我便改了名字!!!從事的雖說是本家的買賣,可有誰知道呢?就算是老人家也不知道我的本名啊!”
“鐘情,鐘情,這是一個人倫慘劇,驚天大陰謀,不如倒回去,我給那綠豆眼一個‘鬼拍后腦勺’讓他自己招供了,嗯,你要拍下視頻...”
不知何時胡一菲已經把細婆的死說到一個“人倫悲劇”的高度,而且也找出了兇手!
鐘情沒有說話,只是一味的走著。
他心里空蕩蕩的,沒有悲傷,沒有埋怨,沒有失落,就像封神榜里失去七竅玲瓏心的比干,只是一副行尸走肉,無意識的向著自己潛意識想去的地方。
“鐘情,可惜了!你看你,費了那么大的勁,手也摔斷了,終于還是沒把細婆救回來!”
胡一菲倒著飄,雙手枕在后腦勺上,替鐘情不值得!
“嘿!傻瓜,不能再走了,掉河里了!”
胡一菲用力的推著鐘情。
鐘情感到肩膀上一陣刺痛一陣冰涼,他抬起頭,原來自己站在了河邊。
這里十分熟悉,稍稍四顧,自己從小寄養的孤兒院就在身后,這條河就是當年遇到水鬼梅姨的小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