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孩!你不識字么?”
一名滿臉紅光的老頭拿著一個乳豬頭,指著鐘情,十分的不滿。
“小哥!是你!”
另外一名老頭長得十分儒雅,肩膀上斜掛的“和尚袋”異常矚目,他就是今天早上跟鐘情一起救人的中醫院教授古漢禮。
“古兄,你認識這位小哥?”紅臉老頭語氣客氣了許多。
“余兄,他就是剛才我跟你說的那位老弟!”
“哈哈哈,原來你就是那位后起之秀,杏林圣手!”
紅臉老頭自然是醫館的主人余大劍了,他一手油膩的緊緊抓著鐘情的手,十分親熱,把鐘情拉到桌前坐下。
立馬撕下一個豬耳朵遞給鐘情,古漢禮也從“和尚袋”里摸出一瓶老酒打開了蓋子。
鐘情在家里偶爾也跟牛叔一人出一半錢,買一瓶老酒半斤花生,坐在榕樹下吹吹牛的,酒量還可以。
他對古漢禮有莫名的好感,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就喝了幾口,美美的咬上一口豬耳朵,滋味極了。
“哎!古兄,今天早上的事情我沒看到,可這小兄弟年紀輕輕就能喝酒,一定是好人!”
“哈!余兄,我活得沒你那么舒心,能喝酒就好人,如此簡單的人生哲學,暢快,暢快!”
古漢禮拍手大笑。
余大劍再次親熱的抓著鐘情的手,一臉恭敬道:“小哥,聽古兄說,你能通過手太陰肺經治療手厥陰心經的頑疾,方才我跟古兄研究了一個下午,翻遍了醫書,也是不得其法,你坐好!”
余大劍突然雙手壓在鐘情肩膀上,令其坐端正,正式道:“小哥,要你能說出其中竅門,我愿意當場給你磕三個響頭,拜你為師!”
“嘿!這老頭是來搞笑的么?”
鐘情心里笑罵著,可看著余大劍的神情還真沒半點作假。
“我沒本事做你師父!現在也不討論這事情!”
鐘情雙手扶著余大劍,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指著帶來的中藥,“你看,這是你開的藥么?”
“我只開方不賣藥,讓我看看!”
余大劍對于鐘情的反常并沒有半點的不悅,反倒滿臉的喜悅。
他打開了藥包,“哦,是治胃病的藥!”,說話的是古漢禮。
鐘情心里微微一愕,“那就是真的了!”,他對古漢禮十分信任。
“咦,不對!不對!”
古漢禮從藥里面抓出三種放在手心,神色有點古怪,鐘情倒是舒了一口氣。
“藥方是我開的,只是這三味藥在我的方子里面是沒有的!”
余大劍站直了身子,拉開一個古色架子的抽屜,從里面抽出一個本子,搜尋了一陣,往上面一指,“古兄,小哥,你看,我開這藥方是治療胃病的,一共有十九味藥材,可現在藥材里面多了三味...”
鐘情摸出蘇小杏給他的藥方,跟余大劍本子上的一對照,果然一模一樣,他不懂中藥,可也認得字啊。
“古教授,這多出來的三味是什么藥?可有...可有陰邪之氣?”
古漢禮捏起一味藥材,“這是四方藤!”,他又捏起第二味藥材,看了一陣,搖搖頭,放嘴里咬了一口,鐘情沒有阻止,他能看出藥里面有邪氣,但不能知道有沒有毒,古漢禮是這方面的專家,他能放口里自然是安全的。
“咦?”古漢禮奇道:“這是蘿卜干!”
“啊!!!”
鐘情跟余大劍聽了都十分驚訝,蘿卜干鐘情是認得的,他立刻抓起一條,咬了一口,果然還真是蘿卜干。
“古教授,最后一味是什么?”
“芹菜梗!”
“這三味藥有什么功效?放一起煎熬,能產生邪氣?”
“在中醫理論上,世上萬物都跟五行有關,都能對癥下藥,蘿卜能解藥,以前大戶人家的老爺吃慣了人參補品,到死的時候死不斷氣,不孝的子孫就用蘿卜煮了水,讓他喝,一下子就能把他吃過的補品陽氣盡去,人也死了
至于芹菜梗,是削陽之物,嘿嘿,不過只要用得當也能有好處,例如有些男人精力太過旺盛,總是想著那方面的事情,老婆吃不消,便給他吃這個東西,立刻消氣,至于這最后一個嘛...”
古漢禮拿著四方藤搖頭苦笑,“難道要把人入菜嗎?哈哈哈,怪了,怪了!”
“哈哈哈,古兄,你開什么玩笑,人能入菜么?我們又不是食人族!”
鐘情聽了,卻不以此為玩笑,倒是看到了一點端倪,“古教授,以人入菜是怎么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