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慈起了身,“那你照顧一下月月,我出去給他打個電話。”
她拿了包煙,從夜店后門出去,到僻靜的小巷里,站在墻邊,撥通了李佑賢的電話。
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起來。
“佑賢哥”
“嗯,阿慈,有事嗎”
李佑賢嗓音溫和。他大概是在某個酒會上,背后有男男女女低低的交談聲,還隱隱有高雅的樂聲在流淌。
方慈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其實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時候給他打電話是否合適。
默了好幾秒,她才說,“是月月。”
電話那頭明顯頓了一下。但李佑賢甚至沒有換個更方便接聽電話的地方,依舊站在原地。
他沒說話,像是根本沒聽見這個名字。
方慈只得繼續說,“她喝多了,發酒瘋呢。”
李佑賢還是沒吭聲。
方慈最后補一句,“你能來一趟嗎”
電話里靜了幾秒,李佑賢這才開了口,“我在滬市。”
“哦這樣,那就沒辦法了,打擾了。”
方慈掛了電話。
李佑賢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腳下滬市繁華的夜景。
窗玻璃上映出他的影子,長身玉立,儒雅風度,鏡片后的眼眸卻暗不見底。
助理以為他是累了,走過來問,“李總,要回酒店休息嗎”
明天還要去新加坡開會。
聞之宴在當地開展的項目拉了他參與,如果能成,他治下的原本的宋氏集團,又將上一個臺階。
李佑賢淡淡嗯了聲,轉身離開。
電話掛斷,方慈卻沒有馬上回去。
她站在小巷里,有點一籌莫展。
她總覺得,李佑賢也有點不一樣了,以前是個不卑不亢的溫潤君子,可現在,那溫潤好像變成了面具,他變得愈來愈冷漠。
也許是長了年紀
也是,他都三十出頭了。
這么亂七八糟想著的時候,后門被推開,出來的是陳巧月。
她眼妝花了,一團烏黑凝在眼下,皺著眉懶洋洋地說,“借根兒煙。”
方慈把煙盒和打火機一并遞給她。
她接過來,點了,吸一口,然后也不管干不干凈,一屁股坐到臺階上,舉高了手把煙和打火機還給方慈。
方慈自己點了根兒。
兩人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煙抽半根,陳巧月才開口,“剛才對不起,我犯渾了。”
方慈沒接這話茬,只問,“酒醒了”
“本來也沒醉。”
一杯純威士忌,才哪兒到哪兒,只不過是一時酒意上頭而已。
“我認真問你一句,你真打算跟齊潤繼續捆綁下去”方慈說,“你又不愛他,現在正是離婚脫身的時候,如果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