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來啦”姚冬一陣開心,捧著香蕉大口大口啃。他哪里知道六味地黃丸治療什么,一開始還以為是“六胃”。
“不然呢你以為自己惹的事情很小是不是”蕭行又在鍵盤上打了幾下,姚冬沒說話,伸著脖子看他“你干嘛呢你真的,近視了”
“散光,度數不深。”蕭行盯著屏幕說,“學校說讓你寫一份詳細報告,我先幫你擬一份,具體的內容你自己再改改。”
“謝謝,謝謝你哦,哥哥你對我真真真好,等我好了就報答你。”姚冬心里一陣溫暖,就知道大蕭對自己狠不下心,他就是黃桃之神,永遠心軟。
蕭行又哼了一聲“還報答你是在精神方面對我實施單方面的暴打吧”
“我又,打不過你,打不起來。”姚冬有著小脆皮的覺悟,“你能不能把手機借借借我用用,我想給阿姐打個電話。”
蕭行瞄著他那張蠟黃的小臉蛋,摸兜拿手機“你姐姐那邊她沒什么事吧”
“她,比我勇敢,都沒哭過。”姚冬提起姐姐一臉崇拜。
“那你倆出了這么大的事,你哥和你爸媽都不知道”蕭行知道他家里五口,但以自己對姚冬的了解,這事八成是瞞住了。
“他們都不不不知道,阿姐說,暑假帶我出去玩兒了,等我好了才回去的。”姚冬解釋,本來他家養孩子的方式就很自由散養,再加上阿爸阿媽要忙草藥和珠寶,阿哥還有兩家民宿和牧場,都很忙的。況且,自己每年寒假暑假都要出去集訓,他們也早就習慣一放假就見不著。
“你倆膽兒真肥啊”蕭行由衷佩服,“你姐估計是你家最大膽的一個。”
“這倒是,小時候我參參參加騎馬大賽,被人推倒,都是姐姐拿著馬鞭過去抽人。阿爸阿媽還說,姐姐將來可不能找找厲害的婆婆,會打起來。”姚冬笑瞇瞇地說。
蕭行好似沒聽到似的,無聲地替姚冬打著報告書,仿佛他天生就是一個孑孓獨行的人,體會不到姚冬說的兄弟姐妹之情。不一會兒他忽然問“你們那邊比方說你姐姐結婚,男方都給多少彩禮啊”
“啊”姚冬對這個詞很陌生。
“花多少錢”蕭行問。
姚冬又抓起床頭柜上的小面包,邊吃邊計算“藏族,不彩禮,我們結婚不不不是那樣,是男家女家一起出錢,給女人買首飾衣裳。錢都出一樣多,陪嫁是牦牛和馬。”
“一般都出多少錢”蕭行又問。
“20萬、30萬,50萬、100萬,都有,首飾很貴,阿姐戴全全全身就好多錢了。”姚冬怔怔地看著他,干嘛啊,大蕭問這個干什么
“哦,沒事了。”蕭行眉峰分明的臉轉了過去,把手機遞給他,“先給你姐打電話吧,報個平安。”
姚冬將大蕭的手機拿過來,剛準備撥通熟悉的號碼,病房門就被推開了。蕭行聞聲回頭一看,呦呵,這誰啊這不是在隔壁病房探病一天的喜洋洋美羊羊么
“小冬怎么樣了”白洋笑著走了過來。蕭行仔細觀察著他的行為舉止,生怕發現什么不該發現的細節,但是又忍不住擔心。特別是白隊的走路姿勢,千萬別有什么坐不能坐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