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漓哪里記得。霧眼里透露著一絲迷茫。
她努力地去讀懂這句話,在腦海里一遍一遍地過著、思考著,像是缺少機油的齒輪僵硬卡殼地轉動。
他輕吻著她,一聲輕嘆,好似揉盡了無奈,“我怎么會不喜歡你。”
他哄得還算受用。只是,受了委屈的人還癟著嘴,興許是還在委屈著。
他咬著她的唇,懲罰一般地用力,“你倒是也記得點,別占了便宜就跑,醒來后什么都不認。”
她嗚咽著。聽見了,但是要知錯、要改,顯然也是不可能。
傅清聿倒也沒放在心上,只是繼續剛才的問題。
“再說一遍,最喜歡誰”
他的虎口并沒有留情地掐起她下顎,與她對視著,徑直看進她的眼底。
對視中,他的眼神像是有蠱惑力,她怔怔的,不知不覺地便順著道“最喜歡你。”
即使他心里多少清楚酒一醒,這人八成又不會認賬。但還是不可抑制地被取悅到。
他一勾唇,吻下來,聲音黏黏膩膩地落在她的耳畔,是他操著一口純正的倫敦腔說著的英文,低低喃喃,溫柔的紳士正在說著浪漫的情話“乖女孩。”
這句夸獎也意味著她終于通關了。
像是得到了一個可以摘花的許可權那般,順利通關。
濕熱的吻,帶著溫度,渡著熱度。
周遭都在升溫,那些熱度侵襲著她的所有感官,叫肌膚泛起一層層的滾燙。
空氣中充斥著躁動的因子。
紳士的溫柔面孔不過是短暫的偽裝,很快便撕了個粉碎。
他的力度很快轉作颶風般的強勢。
她的腿窩發著軟。切實感受著所坐之處的硬實,還有源源不斷傳遞而出的炙熱體溫。想退,但是退無可退。
他的手不知怎么挑入的貼身合體的禮裙,落在了肩帶上。
曖昧旖旎叢生,成倍地在滋長。
被吻得太重,她呼吸全亂,亂得沒有了章法,嗚咽了聲,像某種可以控在手中的小動物一般。
卻沒有喚醒始作俑者的半分心軟,只叫人生出更加可怖的碾壓欲。
他身上的西裝,她身上的
晚禮服,都在提醒著她,他們已經是成年人。步入成年人的世界,再正常不過。
不過是成年男女的亂性。
又不是學生仔,還受著各種條條框框的桎梏。
她感受著呼吸被褫奪著。直至只余下最后一絲稀薄的氧氣,她逃脫開,喘著氣,有幾分急。
炙燙越發明顯,清晰。
錦帛也被撕開。
那雙小鹿般的瞳孔終于瀉出了些許驚慌。
聽見撕帛聲,她慌慌忙忙地去找他的手,想阻止下,“很貴的。”
這是她很喜歡的一條。
都這時候了,也不忘念著她的寶貝裙子。
“我賠。”他連多余的心思都沒有往那邊放,一邊親吻著她的面頰一邊安撫住她的慌亂。
金屬聲輕響起,她的手腕被握住,眼神中流瀉出一股迷茫。在清晰地感受著手下的形狀時,她啞得無聲。不管做過多少次,都不太會習慣。
她輕聲喚他,他亦是輕應著。
于她耳畔輕咬,響起的依舊是那聲“乖女孩”。
賀明漓快要覺得這是一句咒語,聽見時心口會發悸。因為他正在引誘著乖女孩做壞事。
以往這個時候都用時總是格外長,但是今天似乎不太一樣。
他很快就放開了她的手。
賀明漓的雙眼迷茫地輕眨,不知他想做什么。